竹青看似清瘦,可背着向雎一路狂奔却没有停歇,脸色红如火焰的向雎闭眼喃喃了几句,最终嗑在竹青的肩头再也没了声响。
“姑娘,你对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你怎么就不吐出来呢?”小银一路喋喋不休,心下期盼在到达医馆前,向雎能赶紧醒过来。
可当竹青推开医馆后门踉跄着奔进后院时,向雎依旧紧闭双眸毫无醒来的迹象,而老陈与明海也正将午饭送进阮子悭的房间,四目交接之际,老陈慌地上去接下了向雎,“竹青,这是出了什么事?”
彻底虚脱的竹青把着栏杆跪坐在地微调整了一下气息后才断断续续道:“向姑娘,中了蛇毒,赶紧让公子”
“可公子”老陈瞥了眼脸色酡红的向雎,又瞥了眼阮子悭的房间,一时也没了主意。
倒是明海提醒着先将向雎送进房里再去配些解毒的药材,老陈这才稳了慌乱的心神,三人正欲抬向雎回房间时,却听得阮子悭房中传出一低沉黯哑的声音,“将她送到我房里来罢。”
三人一听,正求之不得的事情,当即将向雎抬到了阮子悭的卧榻之上,被压的不能动弹的小银嘶嘶了几声,可无人听得见,它也就再懒得动唇舌,干脆任由向雎的身子压着它的尾巴。
“公子,向姑娘吸了些蛇毒在口中,兴许没吐干净,现在还昏迷不醒着。”竹青以最简短的言语对着内室的阮子悭禀报了番,众人还以为再多等一会儿,没承想阮子悭披袍就踱出了内室,布满血丝的眼眸也未多停留一刻,直直往向雎身上盯去。
老陈虽担心向雎,却也同样担心阮子悭,看他那苍白削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便忙走上前搀扶住了阮子悭,“公子,您要也小心些。”
阮子悭也未坐下,抓起向雎的手腕就细细号起脉来,依往日惯例,阮子悭诊脉不过须臾,此刻却蓦地锁了眉沉思着,向来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是何种情绪。
竹青一下子慌了神,眼圈也随之泛了红,“公子,难道向姑娘没救了?”
阮子悭也未理会竹青的不对劲,只淡淡道:“她并没有中毒迹象。”
什么?怔愣在地的三人有些不可置信地俯身探看着向雎,“可她这全身发烫,脸色酡红是怎么回事?”
阮子悭第一次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眼神也几不可察觉地往向雎衣袖上落去。
“公子,那要不要给向姑娘配副药?”竹青还是有些担忧,那老者倒在草窝中的情景历历在目,而向雎也不可能在没有中蛇毒的情况下晕倒。
阮子悭随意地抽出向雎的衣袖在卧榻上摆好,又查看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笃定无疑道:“无事,她或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姑娘当然无事了,这点蛇毒算什么”获得自由的小银有些得意忘形地嘶嘶着,阮子悭蓦然眯眸打量了番向雎,黯黑的眸子中涌现着少有的波澜。
“去打些凉水来罢。”阮子悭回身吩咐着明海,纵然没有中毒迹象,也不能任由她这么浑身发烫,若是长时间烧下去对身体也不是件好事。
“不用了,我没事。”双眸还未睁开,向雎就喃喃出了声,仿似刚才的话语她已全部听在耳中。
众人既欣喜又惊诧,只有阮子悭缓缓回身淡淡地瞥着眼前的一幕,向雎揉着发酸的眼睛缓缓爬起身道:“害竹青师兄担心了,我说了蛇毒我已全部吐出,不碍事。”
“那你”
向雎知晓竹青所指何意,当即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迷迷糊糊道:“可能是前几日受凉了,才会全身发烫,公子给我配副祛风寒的药就好了。”
“公子,外面有一白发老者求见,说是来拜谢。”端着凉水进房的明海边说边又往门外瞅了瞅,末了撇嘴嘀咕道,“这老头好怪。”
竹青与向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