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六年,北漠王朝的安铭王暴毙,先帝只留下三子三女,因此纪家作为朝堂重臣力荐年仅七岁的安枥憬为新帝,原因是其他皇子都患有心悸疾病不适宜上朝,安铭王就是死于心悸的,鉴于纪家的权势倾朝,朝中大臣无一不画押同意。那时间,纪仁涛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把幼帝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下,挟天子以令诸侯,叱咤风云。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外无重幕。烛光花影间,一壁倩影,佳人披银线金丝袄子,手执流光杯,五官精致,点点朱唇,弯弯柳眉,连烛光都为她心动不已不停闪烁。突然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了房间,惹得中厅的水晶帘子差点洒落一地。身后的丫鬟轻轻地鞠了一个躬,“老爷,夫人在这里。”说罢,她的手掀开了内室的丝绸帘子。
“粉丹,妤晴,妤晴她在哪里?”此人正是如今摄政王纪任涛,他的朝服还穿在身上,多年未看到他如此慌张地样子,如今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妤晴她她在偏厅睡着了,任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纪夫人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从她精致的妆容以及苗条的身材就可以知道,平时她是怎样注重保养的,听说自从她嫁入纪府中,当上大夫人之后,其他小妾就再也没有见过纪老爷,从中可以看出纪老爷对她的宠爱。
只见纪任涛宽大的锦袍一挥,屋内的大小丫鬟纷纷后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主子在房间内,“子衿!”纪老爷朝着窗外轻轻一叫。窗外刮过一阵劲风,树叶纷纷落下,从暗处闪出一个黑色身影,“主子,有何吩咐。”
纪任涛神情凝重,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的挚爱,“粉丹,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你会觉得难以承受,但是你要相信为夫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粉丹夫人似乎没有听懂,柳眉轻轻一蹙,“任涛,这”
没等她说完,纪任涛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夜行者子矜,子矜马上意会到了一阵旋风跃出窗外,不到一刻钟这名来去如风的男子又回来了,粉丹夫人还没有明白其中的奥妙的时候,看到回来的子矜手上抱着一团锦布,定情一看才知道那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生下没多久的宝贝女儿。她的脸刷的一下变青了,这时候才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整个人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泪眼模糊,“任涛,这是要干什么呢?我们的女儿你想干什么?”说完就想向前夺过子矜怀里的孩子。
纪任涛看到这般梨花带雨的她,不禁一阵心痛,身处双臂抱住了她,“粉丹,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他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怜爱。
“不,我不听!我不听!”粉丹在他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双手紧捏成拳用力地敲着他地胸膛。
“你不听也得听,”纪任涛的脸埋在她的秀发中,房间里的蜡烛不断闪烁闪烁,寂静的夜晚,“子矜,你先下去处理吧!”纪任涛朝着子矜的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子矜没有半点迟疑,抱着孩子嗖的一声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当中。
“不!!!”他怀里的人奋力的挣脱,然后看到那团黑影已经消失在眼前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双目放空。
纪任涛看着眼前呆滞的夫人,就把她轻轻抱起放到床上,“你还记得那位隐归山林的滇笙国师吗?就是那位曾经是先帝最信任的任,但是却传闻他与先帝最宠爱的珍妃曾经有过一段情,先帝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因此十年前让他说到香山上的继缘塔上占卜,一占便是十年了,如今正是幼帝与我争夺大权的紧张时刻,他竟然从香山回京助幼帝问政。”
“但是任涛啊,即使是这样,那跟我们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呢?”粉丹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头上的珠钗相互碰撞发出了丁丁当当的声音,表示着她的不解。
纪任涛粗壮的手臂圈上了她的腰,“唉,所以说朝堂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