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消失了一样。坦承是获取信任的唯一方式,这步棋他走对了。有些话维西蒙还是没有告诉嬗云。其实不仅仅在城堡中嬗云只能信任他。与之相对的,在这里,维西蒙也只能相信嬗云。其他的人——维西蒙微微敛下眼睑,虽然他不知道是谁,但是无疑细作就在他最亲近的几个人当中。
马车仍在平稳中行驶,剩下的路程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可随着马车里主城堡越来越近,嬗云的心情既放松又沉重。
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旅人的手里还有几袋水,这让他感到宽慰,但是他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够离开沙漠,这几袋水是否能撑过他的整个旅程。这件事又使他感到了极大的不安。并且很明显,后者不安的情绪明显强烈过宽慰的情绪太多了。
察觉到她的不安,维西蒙微微握住嬗云的手,“别害怕,我的女孩。就像是你在城堡门口做的那样,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就算是出了些意外,还有我替你善后呢。”
嬗云本想松开维西蒙的手,但是她确实是在害怕,并且随着马车的行驶更加害怕。于是她不得不紧握住维西蒙的手,轻声道:“你是怎么介绍我的?”
维西蒙先是一愣——嬗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流露出这样的表情,随后笑道:“我说过,你表现地已经足够好了。看,我都差点忘记这件事了,幸亏有你提醒我,要不然可就要被拆穿了。”他低声道:“我告诉他们我是在一次外出的时候认识你的,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我呢?我平凡无奇,毫不起眼。”
“不,不。嬗云,千万不要这么妄自菲薄。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优秀得出乎我的意料。至于为什么是你,”维西蒙尴尬的干咳几声,似乎是在掩饰着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说了,“至于为什么是你——那是因为今天只有你离开孤儿院。”
嬗云彻底呆了,“这么说,是我流年不利吗?”
原来没有任何特殊原因,只是因为今天只有她一个人过生日,只有她一个人成年了。因此厄运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头上。嬗云沉默着望向窗外,将自己的手滑出了维西蒙的手。
“”维西蒙沉默了一会,“不,不能说是流年不利,我会照顾好你的。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你将是帝国最伟大的女性,享有仅次于王后的权利。你现在就可以为自己想一个封号了——就像是萨伊卡思那样的帝国玫瑰之类的称号。”
维西蒙说到最后几乎有些慌神了,但是嬗云始终沉默着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发一言。而维西蒙只好将方才握住嬗云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却又不敢再开口,害怕再说错些什么。
最后的路程就在嬗云的沉默和维西蒙的不知所措中度过。维西蒙还记得自己最后一次不知所措是在十六岁——像是嬗云那么大年纪的时候,得知城堡里有无净之地的细作。而且很有可能是他最亲近的人之一——或者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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