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乔格尔峰和瓦坎走廊中间位置,哪里碰的上。怎么啦?”
纱织沉默片刻,然后小声说道,“晚饭前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我自是懂得,而且,而且我不免担心穆的父母是不是也会作此想法。”
裴珏的呼吸顿了一拍,然后尴尬地讪笑道,“好妹子拜托你别再提我那时候说的话了。我是个普通人,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件,当初不是以为穆一去不复返了么,这两年憋了一肚子气而已。其实没什么。”
“我是真心道歉,”纱织认真说道。
“我哪里需要什么道歉,又没受什么伤害损失,就是……”
“不,阿珏,”纱织柔声打断他的话,“我最对不住的恰恰是你这般人。我不会向穆他们道歉,毕竟圣域的战争乃重中之重,他们追随我终究也是自己选的道路,哪怕打小投入圣域在你看来有些不人道。但你却是毫不知情地失去密友,一丁点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还有,请容我致谢。这一次圣战颇多变故,穆这些年来确实辛苦;他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意外之喜,我也为他高兴。”
“其实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裴珏摸摸鼻子,“别把事情复杂化了啦!能失而复得一定是件好事。我那时候说话重了点,你别在意,其实你只是没看到我刚见穆时哭得稀里哗啦的熊样而已。至于穆的父母,他们不也是你的父母嘛?女儿回来了,除了高兴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
纱织望了他许久,终于微微一笑,说,“谢谢。既然这些题外话都说完了,那我们也算正式认识了。你不请我吃个冰淇淋什么的?我可是小辈。”
临近分别的时候裴珏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手机里添上了穆的号码,还又多了一个联系人直接标注为“穆的妹妹”。裴珏早就把先前的惊恐忘干净了,告别的时候特别肆无忌惮地挥着手说,“纱织妹子若是想在中国到处玩玩的话一定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做免费向导,包你玩得开心!”
“阿珏,”穆温柔但不乏威胁地微笑,“打我妹妹的主意,后果自负。”
裴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竟是长叹道,“你也会说这种话,真是太好了。”
“哦?”
“是啊,我终于有了你的手机号,认识了你的家人,还能被你威胁不许打你妹的主意,难道不是好事?我们终于又可以做正常的老同学了,”裴珏用力地拍着穆的肩膀,“不过我跟你说,你这个妹妹正经的绝世美人,以后可有的你发愁。任重道远啊亲!”
☆、奥德赛(3)
穆、纱织、贵鬼三人回到高原上的小村庄时父母正在院落里晾晒牧草。如今正是水草丰满的初夏,是开始积累过冬所需的时候。看见三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二老都是呆住了。穆握着纱织的手,站在院门口远远地对父母微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突然想到,两年前离开的时候他只是告诉父母要回圣域处理事情,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他没有说过需要多久,也没说过自己不会再回来,更没有告别,就打算这样言辞模糊地自此消失。那个时候他安慰自己,至少贵鬼会回来的,父母总还有一个孩子。而如今在一切如果之外回到家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
只有贵鬼心无旁骛地一声欢呼,冲进院子里抱住父亲,用乡言喊道,“阿托,阿托,我回来啦!你看,我又长高了许多。”
“是啊,贵鬼又长高了,”父亲激动不已地说道,“都快要成大人了,是不是?”
“可以一个人去放牛羊啦,虽然我早就可以一个人去放牧,你就是不放心。”
“放心,肯定放心,阿托的小男子汉可以一个人去放牛啦!你不是一直说你想要骑马?你看,几个月前我去县里,正好遇见了一个贩马商人,带着耐寒的矮种马。我就想啊,小贵鬼也差不多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