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不过是他身后万千女子中的一个。
而他此时所说,“自你住进我心后,我心中便只容得下你一人。”我竟分不清真假,明明世人皆知他宠爱偏爱并非一人,而此时他吐露的,又是否真的是他的心声?
我们二人不知从何时起,总是聚少离多,诸多误会纠缠,渐渐从最初的倾心相付便为了隔阂疏远。
“朕所说的每一句,皆是心声…”他缓缓抬起双臂同样将我紧紧拥紧,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哽咽,却仍旧清晰动听,“原谅朕从前只会用伤害你的方法来表达对你的爱意…是朕错了!错得太离谱了…朕想要用今后的每一分一秒都用来补偿你。 ”
“玄烨,不要再说了…!”我合着双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听到他此话,我已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
他的话勾起了我脑海中的一切难忘与伤痛。
玄烨,你可知否?我一身伤痕,满心疮痍,皆是为你而受,我欠你的早已还清,而你欠我的却不必再还。
想起从前的一切,皆因我将他爱得太满,周折辗转终究不知该要去向何处,当他早已与她人走远时,我却仍旧留在原地,留下狼狈的自己,牵连了所有的家人。
“玄烨,我不想将你放开,可是我好怕,终究还会重蹈覆辙。”我垂首,含了几丝泪意低声对他说道。
玄烨已读懂我的心思,他心疼地拾起我的一只手来,细细摩挲,低声深情道,“别怕,从今后一切由朕来为你抵挡,为你承担。”
此时,一直候在园外的李德全忽走近前来回话,道,“皇上,完颜明若大人此时正在乾清宫求见,不知皇上可要回去见他?”
听到李德全说到阿玛的名字,我不禁猛然回头,玄烨听到是我的阿玛求见,立时挽起我的手对李德全道,“李德全,你先着人去告诉他,说朕很快就到,叫他在殿内候着!”
李德全即刻转身去传了话,而我却心内不安,握紧了玄烨的手,道,“皇上,如此怕是不合规矩,臣妾阿玛只是臣子,怎能于殿内候驾?”
玄烨温柔地笑着,抚开我眼帘前被雨水打湿的碎发,对我道,“你阿玛才刚从刑部大牢中出来,身上多有伤处,且今日雨大天冷,朕怎么忍心叫他在雨中等着?”
我默然地一笑,同他走上御辇,坐在他的身侧,我才侧头对他道,“玄烨,谢谢你。”
他目不斜视,只是于衣襟之下紧紧扣住我的手掌,轻声道,“对我你又何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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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玄烨回到乾清宫时,雨势已渐停,乾清宫外的飞檐之上落下汩汩的流水,溅在青黑色的地面上,激dàng起一片飞扬的迸珠。
空气中寒冷潮湿的意味皆化为雾气,扑在脸上,我因伤势未愈,已有些受不住空气中的寒冷,而我并未言语,玄烨已全然知晓我的感受。
于乾清门外,他孑然停下脚步,将身后的斗篷披于我身上御寒,他亦是一言不发,而后牵起我的手来,同我步步走入殿内。
“皇上驾到皇贵妃娘娘驾到”李德全一声高唱划破了乾清宫上方一片沉寂。
我看到阿玛同常安二人跪在内殿玄烨御案之前,二人重重叩首,只等我与玄烨走到御案之后,他二人才道,“臣等叩见吾皇,叩见皇贵妃娘娘!”
玄烨坐定在案后,才朗声道,“明若爱卿快快请起,赐坐!”
李德全及身后几个内监忙搬来了圆凳供阿玛坐下,常安自是没有落座,一直贴身站在阿玛的身侧。
玄烨一直紧握我的手掌,一刻未松,他自然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见我无处落座,亦不便坐于臣子中间,便向一侧挪了挪身子,牵过我的手来,令我与他同坐。
阿玛与常安见状,亦有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