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fù人的手腕,狠狠怒骂道,“错的不是送他去完颜府,而是让他解除了不该接触的人!你们如有难处,为何不肯去求完颜明若大人?!难道他不会帮你们吗?你们为什么要去求索额图?!”
两个老人已经悔不当初,老fù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可是当初完颜府的格格只赏了我们十两银子啊,根本不够我们治病的!印夕才想到要去求别人的…谁想到他却被人利用了!到现在xìng命难保…”
我心中的气愤难以遏制,印夕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母亲得的是何病。我才会以为他母亲得的只是寻常的伤风感冒,所以只赏了他十两银子。
我一把从身后的yào箱里取出一瓶医治时疫的成yào,攥在手心里,高声对他们二人道,“如果你们肯为我作证,说清楚印夕所做的一切,以及是如何伪造的完颜明若大人的信件,我可以无偿地将这瓶医治时疫的yào送给你们。”
我话音未落,我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我回头去看,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另一侧的屋子里走出来,趁众人不注意想要偷取我yào箱中的yào,却被阿峰及时发现,一把将她反手按到在地。
我暗自佩服阿峰的敏觉,也赞许他的身手,却一言未发,走近那个年轻的女子,问道,“你可是印云?印夕的姐姐?”上一次我与玄烨见到他们时,曾经见过这个女孩。
女孩点了点头,她挣扎着对我说道,“我父母亲并不知道印夕所做的细节,但我却知道!你们带我走吧,把yào留给我母亲,算我求你们了!”
我扶起了那个女孩,掸了掸她身上的尘土,问道,“你告诉我,他是何伪造的信件?竟让字迹与完颜明若一模一样!还有,信上怎么会有完颜府的大印?”
印云犹豫地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是我…我自幼便有一项算不上是本事的本事,就是会模仿人的字迹,而且仿得极像,索额图知道了我的本领,便以母亲及弟弟xìng命要挟我,要我按照印夕偷出来的完颜明若的字迹仿造一封假的书信给他。印夕也趁完颜明若上朝时,偷出了大印,盖在了书信下方。”
我恨地恨不得即刻手刃这个将我阿玛与常安推入冤屈的女孩,只是我还是慢慢冷静下来,我命纯风找来笔墨,仍在台阶上,命她再写几个仿造阿玛的字出来给我看。
那女孩不慌不忙地趴在地上,用笔尖沾了墨,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写了“致贤弟穆萧峰亲启”几个字,这个字正是我阿玛那封所谓“回信”的开头。
我接过那张纸,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字迹竟和我阿玛的字迹一模一样,毫无破绽,我一把拎起那个女孩的袖口,道,“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她扭头不肯看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保住家人的命!现在我们应该是已没有用处了吧,索额图才会不顾我们死活!母亲的病也愈发恶化起来!我愿意为你作证,只求你把yào留给我母亲!”
“印云你别糊涂,索额图以前也说有yào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是骗你的?”印云的父亲忽然吼道,我只转头望了望阿峰,他便心领神会。
阿峰走上前一步,低头对那个老人说道,“我也患了时疫,就是这位姐姐的yào治好了我!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们描述一下得了时疫的感受,你们听听我是不是真的得过时疫。”
阿峰一番叙述后,印夕的母亲肯定不疑,肯定阿峰的确得过时疫,他们三人才完全相信我,印云见状,急忙对我求道,“你让我为你做什么证都可以!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还有…我的弟弟!”
我蹲下身去,平视于印云,问她道,“我带你们去到安全的地方,并且给你的母亲治病,我只要你在我需要时,说出你知道的一切,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