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陈嬷嬷径直走向阿玛居住的乐寿堂,心中按捺不住的焦急与不安,归家的欣喜很快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便是对阿玛无尽的担忧,“陈嬷嬷,我阿玛他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忽然病重!”
陈嬷嬷闻言微微一愣,瞬时敛回脸上笑意,“格格,大人病来得突然,也奇怪,昨日上朝回来就病倒了,不过夫人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格格一切请放心。”
我怎么可能压下心中的牵挂,只是问道:“阿玛可在乐寿堂中?”
陈嬷嬷点头,我便疾步穿过乐寿堂外掩映着的如碧翠竹,推开乐寿堂大门,见额娘守在阿玛的床边,管家的顾文孝也侍立左右。
额娘闻声,凝眸望向门口,见我亭亭立在门口,嘴唇微动一动,终究一言未发,只是一人疾步的迎到我面前,紧紧拥我入怀,哽咽声中又带一丝憔悴,“女儿!受苦了!”
我眼中的晶莹水汽只在听到额娘一声“女儿”后幻化为雨,滴滴落下泪来,我也紧紧拥住几日不见的额娘,“额娘!女儿叫您担心了!”
额娘缓缓松开怀中的我,用绢子擦着泪,道:“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阿玛日日念着你,我们都盼你能早些回来!”
阿玛躺在病榻之上,听闻我的声音,执意起身,沙哑着声音道:“霏儿回来了?”
我与额娘急急迎了过去,我恭敬跪下拜我父母:“女儿不孝,阿玛病重,却不能及时在床边尽孝!”
阿玛眼下也一阵泛红,嘴角凝成一个极欣慰的笑容,却只能无力地摆摆手,顾文孝来扶起我,道,“格格能回来,大人一定能好!”
我会意向他点头,“伯父,多谢照顾我阿玛……子静姐姐,我也见到了,她很好,极得太皇太后宠信。”
顾文孝眼角绽放笑意,“多谢格格还想着小女。”
我忙坐到阿玛床边问道:“阿玛,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忽然病倒来了?”
阿玛摇头,眼底一丝无奈,口中只喃喃道:“不过是在朝上直抒己见,被心怀不轨之人陷害的罢了……”
阿玛一语未完,便不停地咳嗽起来,额娘伸手抚上阿玛的背,眉间凝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阿玛挥挥手道:“夫人,带女儿出去吧,我无大碍,叫她去休息吧。”
额娘嘱托了顾文孝,又叫来常安进来伺候,才领着我出了乐寿堂,我们二人走至翠竹掩映的廊下,额娘便道:“女儿你不必担心,你阿玛这病虽然来得突然,我也已经配出良方,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我心中渐渐宽慰,“额娘费心了。”
额娘领我回到她的居所悦雅斋,陈嬷嬷也为我们沏好清香dàng漾的蒙顶茶,额娘邀我坐下,摆上各色点心与瓜果,我只从中取了芙蓉糕来尝。
半晌后我才问道:“额娘,为何不见涟笙?是他写信给我的……”
额娘爱意浓浓地望向我,将芙蓉糕都取出来给我吃,“涟笙这几日尽心尽力照顾你阿玛,今日却不见了踪影,或许一会就会回来了。”
我只“嗯”了一声,一语不发。
晚饭时候,陈嬷嬷与府里一众丫头们准备了一桌子丰盛晚宴,阿玛许是见我回来的缘故,兴致勃勃地起身来到后堂悦雅斋与我们一同用膳,随着来的还有常平常安兄弟,以及匆匆赶回来的印夕。
我也邀了欣儿一同来用膳,她来时,涟笙也跟在身侧,我见他回来,心中还是不免温热着一动,却又不能太过主动去说些什么。
阿玛虽病着,见到我与欣儿回来却精神大好,胃口看上去比往日更好些,膳用至一半,阿玛忽然放下手中碗筷,朝我笑道:“女儿,你几日不在,我也想明白许多,有些事是时候对你们讲了。”
我不明故里,笑问:“阿玛说什么?”
阿玛放下碗筷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