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彬彬有礼地向我拱手示意,而我只觉得他无聊可笑,所说的事情莫名其妙,陈家的千金与我有何干系?
不等我说什么,街上那些议论的女人就一把揪开他,骂道:“什么陈情公子,就是个叫花子,天天在我家门口骗钱!别在这骗人了!快走吧!”
男子仍不肯罢休,追着我喊道:“姑娘别信她们说的,我是真的知道……”
马儿颈上的铜铃声再次响起来,马车再次缓缓挪动,前方的人群渐渐散去,马夫扬起手里的细鞭,高喊一声,“坐稳啦!”
我才轻轻放下手中帘子,却仍能听见那男子在马车外大喊:“姑娘日后遇到难事想着来找我……”
欣儿听了也不禁笑道:“这人倒是有趣,就认准了你!就想着帮你排忧解难呢!”话毕,用衣袖半掩着面,垂眸低声笑着。
“姐姐别笑!不如让他算算姐姐和常宁的缘分?”我话锋一转,欣儿立即收住了笑,用指尖抵在我额上,“再胡说!”
我伸手将揽住欣儿的腕,“姐姐,你且和我说说,你与常宁……究竟怎么样了?”
欣儿倾时收回了笑意,屏气凝神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她坦然地将信纸展平,将细软的信纸铺在我掌心,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常宁只说,他会尽全力。”
我只“嗯”了一声,摩挲着那细软如雪的信纸,仔细叠好jiāo回到欣儿的纤纤玉手中,道:“姐姐好福气,五爷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我顿了半晌,似是想起什么,方接下话柄道,“我这话倒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方才那些fù人们倒是用过这样的话形容当今圣上呢!”
欣儿笑道,牵起我的手,“妹妹,我正想问你,方才那太监到北三所传话,我见他所穿所戴已是不凡,何况他的主子,你求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稍稍踌躇片刻,不知该如何向欣儿解释,提及君默,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对他的来历也不甚清楚……
“他可以让平亲王常宁为他传话,可以让裕亲王福全替他帮我解围……他领我出宫便无人敢拦。”
只是我几番询问,他都只说自己是皇帝的伴读而已,我也向裕亲王问及过此事,他只是避而不答。我曾想,或许君默与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心太过接近,才会如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姐姐,他叫君默,是皇帝的伴读,有些许救人于水火的能力。”我默默答道,欣儿仍浅浅笑着,“君默?这名字好生奇怪,既然是君,为何选择沉默不语?”
我心中不禁一沉,望着微笑的欣儿, “我也对他起过疑心,只是他对我百般照拂,今日之事也多亏有他,我总不能以疑心来面对真心。”
口上虽这么说着,只是心里却也踌躇:“这名字就像是要告诉我什么……他沉默不语究竟对我隐瞒了什么?”
思忖间,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马夫掀开帘子,请我们下去。
我抬眼望去,朱红色大门上用金漆粉着“完颜府”三个大字,淡淡的合欢花气息萦绕在鼻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如旧,几日来漂泊不安的情绪才渐渐散去,我心下难掩激动,泪眼逐渐模糊起来。
常平与常安出来迎我,额娘身边的陈嬷嬷也缓缓迎出门来,我最先下车去,揽手扶起见我就要跪下行礼的常平兄弟,道:“你们不要拘礼。”
陈嬷嬷也眼含着泪,搭住我双手道:“格格可算回来了!大人和夫人日日念叨格格……”
我眼前晶莹莹地闪着亮光,只是微微福身给陈嬷嬷行礼,谢过她几日来照拂额娘之恩,“晚辈完颜霏谢过嬷嬷照顾额娘和阿玛。”
陈嬷嬷声音中丝丝哽咽,“格格折煞老奴了!”
我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