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还要推辞,却被毓秀挥手打断,“即便悦声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朕也不能不做。你父亲为我打你,礼尚往来,我也要给凌相一个交代,让她安心。君臣之间,有些话不是靠说的,须得亲手去做,我不记恨他们使了一招苦肉计,他们也不会嫌弃我故作姿态。臣下有臣下的小心机,君上也有君上的小心机,彼此间心照不宣,才能不存嫌隙。”
凌音听毓秀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没有了拒绝的立场,可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他不想毓秀对他的原谅和关心都是出自君臣和睦的考量,更不愿他们之间的感情要掺杂复杂的家族利益。
毓秀吩咐凌音的心腹回宫取了药,遣散了闲杂人等,亲自为他消毒伤口c上药包扎。
殿中寂静无声,从头到尾,凌音连哼都不哼一声,一直予取予求,任凭摆布。
毓秀猜到他是因为她才说的话多心了,心里好笑,却也没有马上安抚他,直等到上完药,帮他穿好衣服,她才笑着说一句,“若是我才刚不编那样一个借口,你怎么会乖乖让我摆弄。药敷好了,你还要摆着一张冷脸,同我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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