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丛生掩埋了砖砌的深井,推开斑驳朱漆的房门,扬起一道浓厚烟尘,季婉容被呛得一阵猛咳,用衣袖掩住口鼻,小心翼翼迈开步子往里面挪,屋里家具被砸碎散落一地,甚至可以从残骸里想象到多年前这儿发生的事有多激烈。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穿过前堂从两侧绕过去,走在吱呀作响的廊道上,穿过漆块斑驳的垂花门转到后院,荒草疯长掩住日渐干涸的池塘,攀上仿佛亘古伫立的石桥,干枯的蒲公英星零点缀在荒草间,凉风起,脆弱的蒲公英一触即散,缓缓飘零在空中。
季婉容突然想起前世王府别院,一样的冷清凄凉,一样颓圮陈旧,回首间,站在桥上抬眼看,只看见,枯草漫天尽飞散。
曾经姹紫嫣红如今都付与断井颓垣,江山如画却抵不过历史悠悠轮转,时间最难敌的便是时间,它不偏不倚公正无私,无论王侯将相,平夫走卒得到的都无半分偏差,只有她——指尖触到坚硬冰凉的玉佩,心里闪过一丝暖意,足尖无意识的画着圆。
身后树丛猛地一抖,惊起鸟雀四散。
“谁!”眼底陡然闪过一抹厉色,目光灼灼盯着枯树所在,缓缓弯下身子拾起一块石子扔过去抖落一地秋叶。
“喵”一道黑影从树丛中蹿了出来,跳跃几下消失在视线之中。
原来是只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抬头看了眼暮色高悬的天际,欲往前行脚步顿了顿,转身离去,朱漆木门缓缓合起,一道嘎吱声回荡天际,许久,空寂的庭院重归宁静,一墨衣男子凌立风中,衣袂翻飞,傲立房顶之上,静静的注视着远去的季婉容,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影影绰绰中,灯花伤,落地成灰一行行,归处,青山莽莽云雾徜徉。
回到倚荷院思绪里萦绕不去的是那幢古朴的宅子,依稀记得曾听人说过那乌衣巷内曾出过一位镇国大将军,只可惜卷入诸子夺嫡的漩涡中,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让人唏嘘不已。
宁静的夜里,月色清凉如水。
百千夜尽,谁为谁,化青盏一座,谁倚门独望过千年烟火。
夜星寥落,谁为谁,执一息灯火,谁掩门独候过千年寂寞。
一道橙色的灯光落在倚荷院里,远远瞧着的只觉得一股暖融融的感动存在心田。
“容儿去哪了,怎么这么久?”玥氏拎着灯笼焦急的院里踱步,见到季婉容回来不由得埋怨。
季婉容提了提手里的包裹,展露出一丝乖巧的笑意,“婉容去街上置办针线去了,让娘担心了。”
“往后可不许了,去哪里至少要同娘亲说一声。”玥氏接过婉容的包裹,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屋里炉火烧得正盛,你先进屋暖暖身子,厨里留了饭菜一会娘给你端来。”
说着暖意十足的手握上了季婉容冰冷的脸,颇有几分怜惜的捂了捂。
乖巧的点点头,一蹦一跳的朝里屋走去,打开门一股暖意迎面扑来,季婉容搬了张木椅凑到暖炉旁坐着,还不忘抱着一本书,肚间空乏胡乱吃了些瓜果,书翻了几页玥氏便端了饭菜急急走了进来,饭菜的热气腾腾升起,朦胧的雾气里看的有些不真切。
玥氏一进屋就招呼季婉容来用膳,婉容也不客气,笑着品尝这些称不上佳肴却依旧能暖彻人心的饭菜,大口大口,仿佛真的饿了。
“容儿,你二婶今个让你过去做什么?”玥氏欣慰的看着季婉容,突然想起正事来,不由出言询问。
“没什么。”季婉容吃的正欢,抽空摆了摆手,“二婶让我绣两条五福帕子送过去,刚在二婶让婉容去定绣样呢。”
“婉容喜欢二婶吗?”玥氏突然出言询问,季婉容想也没想答道,“当然喜欢,二婶待婉容极好。
玥氏听完凝了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