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没事吧?”
低沉的灯光下,我也不知道被谁扶到房间的椅子上,然后就有人不断地问着。
“发烧多少度?”
“39度多”
“那挺严重啊,老李,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就好了。”
“那谢谢了啊。”
“你跟我谁跟谁啊,不用这么客气。”
班长走了。
剩下的那个人我也看不太清,不过很快他就叫来了护士,两个人从旁边找了个衣架子,把输液瓶挂上。
“这情况,小伙,能听见吗?”
又是那个陌生的声音。
“能。”
我勉强张开嘴,却发现咽喉里面像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让我都有些惊讶的沙哑。
“打针过敏吗?”
我捂住脑袋,下意识坐起身,那个人连忙扶了一下。
“没,不会。”
“那好,先帮他打一针退烧。”
旁边的护士应了一声,随后便开始扒拉着我的裤子。
我配合着褪下一点,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屁屁上擦了一下,然后那针就毫无征兆的扎了下来。
“唔”
我忍不住闷哼一声。
打过针的人肯定知道,打针的时候如果医生经验比较丰富,那么你可能连反应都没有就已经打完了,但是如果你比较倒霉,遇上了一个不着调的医生的话
就像我现在那样,针一打完,不用去摸,我就知道那地方估计已经肿起来了。
这他娘的是实习生吧?打个针也打不好。
只是现在还在发烧状态,我连抗议都说不出一句,右手就被抓了出去,酒精擦拭,输液管扎入。
“这个,今天估计要将这几瓶给输完,用完了记得喊一声,我们在楼底下。”
一只厚实的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招呼了旁边的护士一声,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橘黄的灯光照在房间内,有一点昏暗,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头疼的要死,睡也睡不着,我无意识的抬头,正好看见桌子上摆着的四个输液瓶。
“不会吧,这么多,我,从小到大都没输过液啊。”
摆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电子表。
下午六点多。
输液瓶里面的药液慢慢地滴着,就像是滴在我心头上一样。
“这东西这么慢,不会是要搞到晚上十二点吧?”
说话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扯到了,输液管里面的药液忽然停住,随后慢慢回流。
进了空气吧,最多——
“医生,医生!有没有人在啊,血流到输液管里面去啦!”
半天才有人上来。
好不容易才将输液管重新插好,这个看起来至少有三十五岁的大妈级护士虎着脸说道:“下次不要乱动,要换药瓶的话喊一声。”
“哦,是。”
我低着头,感觉丢死个人,这一点点的小事都这么怕问题是,我还是真的怕啊,从小到大就没输过液,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状况?
“好些了吧?”
晚点时间之后,胡干事拎着一袋东西上来了,他伸手摸了摸我额头:“烧还没退啊,这就麻烦了。”
暂时负责这里的他最怕的就是我这种状况了,现在军营里面许多地方已经解除了戒严,像我这种现在这个重要关头还出事的,估计掰着几个手指头就能数出来。
“你过来的时间太晚,也没安排的你吃的,这些东西就将就一下吧。”
他放下一袋子东西,打开。
“不好意思,这蛋炒饭都烂了,你吃什么?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