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后，薛牧奇走到清清身后。“我帮你洗碗。”

    “不用了。”她低头洗着碗子和盘子。

    “我们去看电影好吗？”

    “你有钱？”清清讶异地回头瞧他。

    他神秘地点点头。

    “你找到工作？”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清清不知薛牧奇葫芦里买什么药。“你有多少钱？”

    “你怎么不出声？”她喜而转怒。“早知你有钱，妈不必着急今天去上工。”

    “我事前也不知道”他慢条斯理说。

    “钱哪儿来？”

    “噢，你的模样比你妈还凶。”薛牧奇谑笑说。

    清清没理会他。“你说啊？”她要知道原因。

    “朋友送给我。”他微笑说。

    “有这么慷慨的朋友？”她不置信。

    “我朋友没你妈对我那么吝啬。”薛牧奇得意地说。

    清清顿起反感，不便反驳，没做声。

    “去不去看电影？”他不放过机会。“我些去买票子，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我不去。”

    叩门声随着她说话响起。

    “什么人？”薛牧奇老不高兴，大声喝问。

    “清清在吗？薛伯伯，我是欧阳槐君。”他柔声说。

    “你找她什么事？”他打开大门，脸上没笑容。

    “我和黄小兰找清清打乒乓球。”欧阳槐君怯怯地不敢正眼瞧他

    清清在厨房听见他们的对话，忙放好碗筷，揩干手出去。“我来了，累你们等候不好意思。”她没停步，便走出门口，“爹，请你不要上横门闩。”

    欧阳槐君莫名其妙跟着她走。

    她走得很急。

    “你爹很凶。”他搭讪说。

    “你来得正好。”

    “什么事？”

    清清想了想说：“妈去做工，爹要我买酒，又要倍他看电影。”

    “他请你看电影？”欧阳槐君对她家庭的事略知一二。

    “吃饭前他喝了酒，跟醉汉去看电影没意思。”

    “你喜欢看电影？我请客。”

    “真的？”清清惊喜地，她很久没看过电影。“我要看冯宝宝。”

    “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朝闹市走。

    “你爹大生喝问我，吓得我几乎拔脚要走。”欧阳槐君偏头瞧着她侧脸的轮廓。“幸而你出来会意我担心你你揭穿我说对乒乓球的谎话。”

    “我们都有说慌天才。”她灵活的眼珠子瞟他一眼。

    欧阳槐君跟她相视而笑。

    “我今天心情很闷妈去做住家工，只剩下我和爹，他时常喝酒，我害怕他。”

    “可以叫黄小兰放学来倍你。”

    “她不惯住在陋室”她没说下去。

    “我放学可以来陪你。”欧阳槐君见义勇为。

    “这不是根本解决办法，我不喜欢他，她举动粗野没有教养，叫人难堪。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谈话间来到戏院，刚好是开映时间。

    清清从戏院出来，晚上的一口闷气抛到九霄云外。

    “要吃点东西吗？”欧阳槐君两手分在腰后，这是他惯常的动作，“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吃红豆汤。”

    清清感到跟他在一起心境最愉快。

    他们走到十月初五街，进了一家专卖甜品店。

    “你有什么？有番薯糖水绿豆汤，红豆汤。”欧阳槐君瞧着牌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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