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呵呵笑道:“不行了吧?”
她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向北方说,“哪有这么做事的。不用你了,这点小活算什么,我没问题。你去买点好吃的,多带几瓶啤酒,我中午睡一会就没事了。”
“好咧!我这就去。你——累了就歇会,给我留一些,下午慢慢搬。”
向北方脸上露出不经意的笑。罗青竹猜着,一准是笑话我,留下,不怕被什么人偷了。
她不计较,会意地笑着,看着他背起瓷砖,看着他上楼,然后才骑上单车直奔市区。来到一家“金品加工店”,看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店主,问是否回收首饰,店主回她说,收。
店主看了耳环,不屑地:“六百元。”
这个价远远低于她心里想要的价位,说,“这可是两千多块钱买的,而且还是十几年前。”
店主把耳环放下:“来这里不要瞎蒙,我是干啥的?若是这么好蒙,还开什么店。你也打听一下,我这个店的名声不是吹,上百年的老店,除了非常时期关了十几年,一直开着,我会蒙你几个小钱。拿走,六百元都不想要的。”
罗青竹口气软了,说,“老板,那你说,这对耳环在十六年前什么价?”
“八百元。如今钱越来越不值钱,不然,我也不会出这么价。”
罗青竹心里冒出一句,这个周如生,原来是骗我的,说,这对耳环一千八。我真傻,为啥不去金店问一下呢?
她不愿多想,吐唾沫似的:“卖了。”
罗青竹拿了钱,去百货公司转了一圈也没看上合适的衣服。西服肯定不合适,t恤之类的看不上眼。路过一组柜台,看见好多样式新异的打火机,而且价格不菲,她看中的一款标价二百元,想买,实在觉得贵,要走,却又不舍得,犹豫了好一会才买下。
衣服吗,要买他干活能穿的,这样才不显得突兀。噢,对了,去军品店。儿子曾经让她买过海军蓝的训练服,颜色好看,式样大气。嗯,再买两套衬衣和一双军用皮鞋。
罗青竹把想买的东西都买齐,已过了十二点。回到了小区,见楼前的瓷砖不见了,心里暖暖的,轻吐一声,“骗子,辛苦了!”
上了楼,“家”门敞着,向北方躺在木条堆上抽烟,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泛着盐白斑纹。他见罗青竹进来,坐了起来。罗青竹看见木条上留下一片潮湿,心疼地:“累坏吧。哎,怎么不换衣服呢?换了,我帮你洗。”
向北方用一个指头挠着脖子,不好意思地:“衣服还没干。”
罗青竹得意地:“你说有多巧,我怎么就老想着给你两套工作服呢,来看一下,不过呢,干活穿,大一点没关系。”
她把吃的放在木堆上,把衣服放在瓷砖箱上快速打开,展开一件上衣说,“来,比一下,若是不合适,我马上去换。”
向北方腼腆地笑着:“怎么能让你买衣服。”说着,还是站了起来。
罗青竹用手推了他的左肩,他顺从地转过身。
“嗨,我眼力,真准。快去冲一下不行,我给你烧热水。”
“不用热水,我冬天都用冷水。”
罗青竹见他不动,说,“那还等什么?”
“先吃饭,等你出去办事,我再洗。”
“哎呀,你浑身都是汗,怎么吃我到外面去,你洗吧。”她心里说,你身上的东西全被我看见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刚到了门口,她突然想起,说,“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什么?”她像一个孩子,顽皮,显摆地举着打火机晃着。
向北方过来,眼光随之打火机晃动,说,“我怎么能用这么好的打火机,让人看见,还以为”
罗青竹笑眯眯地:“骗的?不会,你只会骗我这样傻乎乎的女人,打火机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