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山返回旅馆,身心放松地睡了一觉。下午,再次去找张颂,底气十足地说,“可以签协议了。”
张颂满脸的疑惑,冷静地说:“我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就把自己当成蛐蛐。安先生若有实力,请打两千万资金过来,我马上与你签合同。”
安南山自信地笑道:“原来,在你这个赣都市经济大师眼里,实力唯有银子?”
“什么意思?你有金条?也行啊。”
“金条可不能发电。柠檬酸厂不是欠供电局五百万电费吗?供电局不是也欠发电厂的钱吗?我可以调五百万元的煤炭给发电厂,难道发电厂也与你一样,只认钱不认煤炭?”
“哎,还别说,这也是一个方法。那行,你先把煤炭调来,我再考虑。”
安南山轻松地笑了,顿然严肃地敬了一个军礼:“是!首长。”
“哈哈,安先生换了人似的。”说着,伸手与安南山握手。
“张主任,还有一事需您帮忙。”
“你说,只要不涉及资金,我都会效劳。”
“请您给郭厂长透点风声,说我要收购柠檬酸厂。没别的意思,主要想观察一下他的态度,然后才知道该启用谁。”
张颂笑道:“安先生狡猾,狡猾地。没想到,您是一位运筹帷幄,文武兼备的大将,难怪刘书记如此赏识你。好,这件事对我来说小事一桩,现在就打电话。”随即,拨通郭连成的电话,说,“老郭,最近厂里怎么样?”
郭连成在电话里说什么,安南山听不见,张颂听了一会,说,“你说的这些难处很快就解决了,这几天,我在与安老板商谈柠檬酸厂整体转让的事。不过,条件还没谈好,我先给你透个风,你心里有数就行,不可外传,以免人心波动。”他挂了电话,得意地:“行不?”
安南山点头微笑:“你这句,比一根金条还重。”
“那,可是您说的,君无戏言。”
安南山笑着,伸出两个指头,说:“好事成双,两根。”
张颂双手合十,好像两根金条已经落入囊中:“谢谢!哎,晚上约发电厂的老总一块吃顿饭,把煤炭的事定下如何?”
“好!一切听张主任安排。”
在张颂斡旋下,安南山与发电厂顺利地签订了“每月两千吨煤炭供应合同”。
他把合同传回公司,王若哲看了,欣喜若狂,电话里说,“马上亲自安排,南山,不用急于回来,等着接收煤炭。”
安南山回到旅社,远远看见房门前伫立一个身影,仔细一看,竟然是郭连成。他本想躲开,没等移步,郭连成如同见了久别的老子,小跑过来,到了近前,脸上堆满尴尬的恭维:“安老板,我等你好久了。”
安南山半开玩笑的口吻:“有款了?”
郭连成笑出哭的样子:“安老板这话,比扇我耳光还难受。总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向新主子报到来了。”
安南山着实惊讶:“报到?报什么到?”
“我恳求安老板收留!过去那个有眼无珠的郭厂长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刀山敢上,火海敢闯的郭连成!”
安南山前后观望,轻声说:“房间里说。”
两人进了房间,郭连成一阵忙乎,搬椅子c倒开水c敬烟,好似安南山是客人,落座后,满心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
“你怎么知道的?”安南山问。
“市委一位分管工业的领导告诉我的。说实话,我一听,心里替你捏了一把汗,毕竟你对厂里的情况不太了解,这样进来,不晓得要吃多少暗亏。所以,我郭连成愿意当你的内应,协助你成就一番大业。”
“条件呢?”
“什么条件都没有,就是不想让柠檬酸厂死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