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可是,没有,苏沁的眼睛里盛满了真诚的闪光。蔡宛蝶像是突然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般,叹了口气,“以前不知道娘娘为人,只当是个不好相与的厉害角色,故而未敢亲近。今日一见,娘娘竟这般温柔和善,也难怪皇上一直对娘娘念念不忘。娘娘……”蔡宛蝶说着,突然跪了下来,“娘娘容禀,皇长子虽是瑾妃所生,却天xìng善良,其母虽然罪孽深重,但祸不及孩儿。他刚刚对娘娘不敬,定时受了什么别有居心之人的挑唆。不管怎样,他毕竟也是皇室的一条血脉,还望娘娘看在皇上子嗣不多的份上,不要难为这孩子。”
苏沁一时怔住,原来蔡宛蝶是担心自己会因为记恨图云而对楚怀廉不利。虽然这有些太小人之心了,但她也能理解,毕竟皇长子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如同自己的亲生子一般,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起来吧!”苏沁伸手把娴妃从地上扶起来,知道现在解释也无用,她心里对自己是充满戒备的,就像是保护着幼雏的雌鸟,即使身微力薄,也要拼死一试。这样的母爱,只会让人动容。罢了,以后慢慢来吧,只要慢慢意识到自己的确对楚怀廉没有伤害之心,相信总会好起来的。“你放心,我不会对皇长子怎么样的。瑾妃是瑾妃,她做的事,桩桩件件都随着她入了土,没有必要再提。我也身为人母,能体会你为皇长子殚精竭虑的辛苦。你且放心带皇长子回去。不过,他说的那些不入耳的话,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唆。此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你回去后要细心留意,别让这些人带坏了皇长子。”
“是!嫔妾知道了!”蔡宛蝶诺诺应着,心下也开始琢磨,到底是谁跟楚怀廉说的那些话。自己生xìng懦弱,又总因为不是皇长子的生身母亲而不敢太过严厉得管教他。之前倒还好,宫里只有他一个皇子,天生贵胄的优越感让他在宫中过得也算开心。然而,自从楚哲昶御驾亲征,带回来了烬殇和昏迷不醒的苏沁,楚怀廉的xìng子便不像从前那般了。他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跟他平起平坐的所谓二弟,捎带着也不喜欢所有对烬殇好的人。他讨厌他总能学得比自己快,背得比自己多,写得比自己好,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很你理了,却总是差了烬殇那么一点点。现在,烬殇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犹如活死人一样的娘又醒了,而他楚怀廉的生身母亲偏偏又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本来算是两个都没有亲娘的人,也算旗鼓相当,可现在烬殇突然就有了亲娘,这让他心里残存的最后一点优越感也碎成了粉末。这个孩子以后,到底要怎么样呢?蔡宛蝶开始深深地为楚怀廉担心起来。
“若是无事,你让皇长子常去我那走走。”苏沁看穿了蔡宛蝶的心事,淡淡地说了一句。
蔡宛蝶抬头,有些愕然地看着苏沁,脸上有疑惑的神色。
苏沁也看了蔡宛蝶一眼,云淡风轻地转过头,看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有些事情,他们早晚会知道,我相信人xìng本善,他们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这两个孩子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如果……”苏沁收回视线,“如果,他非要怨恨,那也是因果轮回,自有定数,你我只需安之若素,且看他如何发展就是。”
蔡宛蝶盯着苏沁的侧脸,那如谪仙一般精致清灵的面孔,恍若琉璃,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苏沁的事迹,自己听说过一些,她想象不出拥有这样惊人外貌与才学的女子,在经历了世间诸多匪夷所思之事件后,如何还能这般平淡从容。
御花园里的这场小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苏沁回去后向楚哲昶讲起了此事,楚哲昶立即警觉,推断出宫中还有图党余孽残留,妄图混淆视听,利用皇长子楚怀廉再次兴风作浪。于是,便让叶苍衍派人到宫中各处暗访,查出散播流言蜚语的人,悄然解决掉。
“你不担心吗?”苏沁靠在楚哲昶臂弯里,轻声地问他,“若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