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马嘶吼了一声,两条前腿腾空而起,在被万余精兵劲旅围成的包围圈里奔跑起来。
那些将士都骑在高大的马上,身着黑色的铠甲,脚蹬兽皮做的马靴,硕大的弓和箭囊横亘在后背上,腰间挎着刻着古怪图腾的刀刃。再看他们所骑的马,马头上都套着铁皮的护甲,只露出两只大得吓人的眼睛,四只马蹄上也都套着铁质的护甲,护甲朝外的一面各有三片锋利的刀刃,想必在战场上,这些马本身就是武器。
高大的黑色骏马飞速奔驰,马上的人炫耀一般的举起右手,在嘴边吹了一个十分响亮而悠长的口哨,震得苏沁耳朵嗡嗡直响。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响起,混杂着肆无忌惮的喊叫声、口哨声、呼号声……。苏沁的理智终于被这震耳yù聋的呼喊声拽了回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遇到山贼了?还是强盗?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离群的小羊,却被一不小心丢到了狼窝里!
清醒过来的苏沁不知道抱着她的是什么人,只觉得背后的身体坚硬而灼热,烫的她不舒服,于是她开始在马上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我可是荣沁公主!”
“哦!原来是公主啊!”,身后的人一勒缰绳,□□的马陡然转了个方向,直奔送嫁的马队冲过来,直冲到小王爷安晋成和礼官慕琏的面前才停住,腾起半人高的灰尘。
“我是越国熠王楚哲昶,人我带走,你们可以回去了!”男人浑厚而富有磁xìng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苏沁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说话时,从自己后背传来的震动,顿时浑身都是一僵。熠王?楚哲昶?他就是自己未来的丈夫?!
“熠王殿下!”慕琏首先镇定下来,按照原定计划,他们这一行人今天到广兴,入城后再通知越国人来接亲,可没想到,他们才刚到城外,就被前来迎亲的越国军队团团围住。而且,看这队伍的配置和架势,哪来是来迎新的,分明是来抢亲的,或者再确切点说,是来打仗的。“公主乃千金之躯,殿下如此带走公主,恐不和礼仪,不妨请殿下先把公主放下,再以和亲之礼迎回……”
“呵呵呵……”楚哲昶突然放肆地笑了起来,“要和亲的,是你们,可怎么和亲,本王说了算。再说,要不要迎娶,还得看本王对你们的这位公主满意不满意……”说着,故意在苏沁粉白透明的耳廓边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弄得她又羞又痒,顾不得什么端庄礼仪,忙用手捂住两个耳朵。引得楚哲昶又一阵咯咯发笑。
“殿下,这……”
“人你既然带走,什么时候放了我父王!”慕琏一句话还没说完,安晋成已经忍不住了。
“你父王?哦……你就是安泰兴的儿子?”
“大胆……你竟敢直呼我父王的名讳!”
“我就是叫了又怎样,不过是个手下败将,阶下之囚,本王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安晋成气得两眼通红,一把抽出腰间宝剑,直指楚哲昶,“不许你羞辱我父王!”
“哦?”楚哲昶突然来了兴趣,左手一收,把苏沁搂得更紧,右手轻蔑地指着安晋成,“你不服气?不如这样,你我在此比试一场,若你赢了,我就把你的父王和妹妹都还给你,若你输了,就带着你的这些酒囊饭袋,还有那些个废铜烂铁”指指装满嫁妆的四辆马车,“滚回你那养尊处优的王府里去。我越国地大物博,国富民强,不缺这些破烂。”
“你……欺人太甚!”安晋成实在忍无可忍,挥剑就要冲过去,却被慕琏一把拦下。
“小王爷息怒!”慕琏小声道,“楚哲昶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你未必是他的对手,他手下的铁骑精兵,各个骁勇善战,以一当百,就算把广兴城里的守军都调集过来,我们也肯定打不赢,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王爷的安危,请您一定要忍耐。”
“怎么?不敢了?”楚哲昶傲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