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的伤口已被牵动,却依旧挡不住心头对顾弦歌的思念,顾弦歌的一颦一笑都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给人一丝慰藉,却也更让人思念。
“不管李三办事是否得力了,我如今必是要亲自前往娴吟宫看看的。”桑湛听到外面“咚!——咚!咚!咚!咚!”的钟鸣响起时,利落的从床上翻身而起,欲趁大臣们尚未早朝时进宫去看望顾弦歌。
寅时的天还未亮,桑湛抹黑进入常去的那片桃林,依着记忆折了一枝桃花下来,这才又匆匆奔进宫去。
桑湛轻功落地,眼见四下无人,便将那桃花放至窗前,又有些留恋的望着那窗出了神,待他回过神准备离去时,却发现窗户似是没有关严实。
他的心狂跳不止,手微微颤抖的落在窗上,带着半分试探的推开那窗时,他的视线立马落在那床上。
桑湛看着床上与顾弦歌相拥而眠的齐恒,心中还没升起的激动立即变成了酸涩苦楚,胸腔中的愤懑压的他喘不上半口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桑湛的腿也打起颤,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嘴中不停地喃喃着,始终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可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楚又在不断地提醒着桑湛,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着的,他的心口忽的也痛起来,盖过了伤口的伤痛。
桑湛静默了一阵,望见齐恒无意识的为顾弦歌盖好棉被,他闭上了眸子,摸索着合上窗子后,连忙飞身离去。
连他都不知道,他自己这是怎么了。
齐恒察觉窗边似有动静,转身去望,却发现窗依旧关得好好的,他这才放下戒备,搂着顾弦歌的双肩,嗅着她身上独特的体香。
眼看天要亮了,齐恒不得不起身去上早朝,望了眼身边依旧酣睡的人儿,他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自己更了衣,走到外殿。
他提醒宫女们不要吵醒顾弦歌,这才接过帕子净了手脸,而后出了娴吟宫。
齐恒特意绕路行至那扇窗边,见到一朵开的繁盛的桃花枝,心中起疑。
检查了这枝桃花,发现无有异样,又转身回了殿内,
他的薄唇张合了几次,终是没忍叫醒床上的人儿,随手将桃花置于桌案上,又轻着步子来到娴吟宫外。
见贴身的公公在门外侯着,便交代他寻人盯着这娴吟宫,尤其是那扇窗子,若有任何异常,都及时跟他禀报。
“喏!”唐公公领了命,半刻也不敢耽搁,找了得信的人跟着齐恒便迅速离开了。
旭日初升,顾弦歌终于睁开了眼,触到身边枕上的余温,她也坐起了身。
“主子,您醒了啊。”怀袖知道顾弦歌的作息一直很规律,一到时辰便侯在了顾弦歌的床前。
“嗯,皇上何时离开的?”顾弦歌接过帕子净了脸,出声道。
怀袖扶着顾弦歌下了床,这才回道:“回主子的话,皇上离开半个时辰了。”
顾弦歌坐至桌边,正准备开口要些糕点来吃,却见桌上隔着一枝繁茂的桃花,她欣喜的拿在手中把玩着:“这寝殿内可有外人来过?”
“没有,主子的寝宫何人敢来?”怀袖也是震惊的,说着就吞了吞口水。
“可是皇上带进来的?”顾弦歌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满心的欢喜,这殿内除了她自己,也只有齐恒有这能耐了。
“奴婢不曾看到,奴婢去问问侯在外面的婢女。”怀袖说着便急急要去询问。
顾弦歌没得到答案,心中却已经打定这便是齐恒送来的,心中有所动容:“罢,不必问了,给我端些糕点来吧。”
看着怀袖应声离开,顾弦歌双眸微眯,端详着这枝桃花,不由又想到了齐恒砍桃树之举,她喃喃自语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