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明月悬窗。
“夜色已深,你还是尽快回宫休息吧。”顾弦歌起身,径自行至床边,不理会齐恒如何,至自顾自的坐上床沿。
“这里就是朕的宫,朕自是要在此就寝的。”齐恒也不恼顾弦歌的态度,含着笑走上前来,将顾弦歌扑倒在床。
顾弦歌对上那双满是柔情眸子时,失神了一瞬,又很快回过神来,推开齐恒道:“这娴吟宫自是比不上你的寝宫的,怎能夜夜留宿再此?再者,你身为皇上,却只宠信于我一人,难免让妹妹们失望。”
“这又如何,在这后宫之中,朕愿临幸谁就临幸谁,耐她人何?”齐恒眸中闪过一丝不耐,遂又欺上顾弦歌的身。
顾弦歌抬手掩上齐恒即将吻下来的唇,蹙眉道:“这万万不可,您是皇上,自当该雨露均沾才是,否则”
齐恒坐起身来,不顾她所言,微微正色道:“你人微言轻的,在这后宫之中连秀女都敢轻易嚼你的舌根,果然还是分量不够啊。”
顾弦歌有些不解,齐恒这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不想冒昧接话,便也坐起身,认真看着他。
“立你为后!”齐恒再次提议道,“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才能让你受得心安理得。”
“不可能!”顾弦歌秀眉微蹙,厉声拒绝。早该想到的,只是方才脑子不知怎的竟迟钝了一下,才没能转移这个话题,她些微恼怒道,“此事不要再提罢。”
“为何?”齐恒有些不甘,他抓起顾弦歌的手想要得到答案,可语气中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失落。
顾弦歌静默了片刻,才轻声道:“你一直都知道的。”
“不,朕不知道。”齐恒握紧了她的手,语气中满是哀求之色,“你为何不能接受我,朕对你的情,你当看得到。”
顾弦歌抽出手躺回床上,背对着他合上了双眸。
“宫中秀女如何多,你为何非要只我一人?”半晌,顾弦歌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中传出来。
“秀女再多又如何,再好又如何,始终比不过你。”齐恒有些伤感,将拳捏在袖中,起身去望那窗前明月。
顾弦歌转过身来,看着齐恒,言道:“你知道的我心思的,何必苦了自己呢?”
不待齐恒出声,顾弦歌又言道:“殷无意初入宫中,心性纯良,家世也低些,免不得在这宫中吃些苦头。”
“之前帮我说话,反倒被那些个秀女嘲讽,实在是令人痛心。”顾弦歌叹息一声,心头思绪冗杂,没瞧见齐恒已经走了过来。
“你说好的,就一定是极好的,你想给她什么位份?”齐恒着实是了解顾弦歌的心思的,开口便直言道。
“贵妃如何?”顾弦歌也没跟齐恒客气,支起胳膊顶着脑袋,打量起齐恒来。
齐恒轻抚上顾弦歌的面庞,云淡风轻道:“嗯,朕允了。”
“若是临幸一事的话,就莫要再提了,朕不会宠幸她的。”齐恒见顾弦歌红唇轻启,似是有话要说,连忙抢先一步回绝道。
齐恒见顾弦歌没了声,扳正她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她的红唇,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又被顾弦歌制止了。
“我身子近来不适,今日更甚,实在不能配合你行那男女之事,你还是请回吧。”顾弦歌气息不畅,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颤音。
齐恒有几分心疼,连忙柔声劝道:“身子不适就早些休息吧,可是需要让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我的身子本是无碍的,想来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什么病因的,过几日就就会好了,你不必挂心。”顾弦歌哪敢真让齐恒请大夫,连声拒绝。
“好,那就不请,今夜朕陪你同眠。”他说着宽衣解刨,钻进了顾弦歌的被中,静静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