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搀扶着萧湛才出宫门没几步,就将他丢来了路旁,其中为首的人看看四周,拍拍手对几个弟兄们说:“瞧他这个样子,应该也还能走,就不用耽误我们哥几个的时间了吧。”
“对对对,喝酒去吧,别管他了。”其中一人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抬头表示肯定道。
可相对比较胆小的还是内心不安,劝说将他送回去,怕万一他以后在皇上那儿说他们的坏话。
“你怎么这么费事,天这么黑,他以后能认得出咱们吗?哎呀,走了,走了。”实在不想再听他唠叨下去,为首的那人大手一挥,便率先朝宫门走了去。
那胆下的见众人都走了,也只能双手合十向萧湛快速的鞠了一个躬,然后追上了他们的步伐。
其实早在他们说话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为了让他们尽快离开,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装晕。
直到那群人消失在宫门口,萧湛才缓缓爬了起来,摇晃着身子找了处墙壁靠着给自己把脉,把完脉后,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没有危及内里。
四周查看了一下,在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才忍着疼朝着齐府走去。府里的家丁将门开了一个小口,见是他,立马扶着他去了穆子归的住所。
“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穆子归帮着家丁扶着他坐在了床上,又对下人道:“去请大夫过来。”
可他的话才脱口,就被萧湛按住了手,这会儿,穆子归有些不明所以了。
“我就是大夫,可以自己给自己疗伤。”萧湛说这话时,唇色已经显现出了惨白的颜色。
穆子归苦苦笑,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只得让下人退下,才进一步关心起他的伤势来。
“我不要紧,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不久皇上就会查到这里来,到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萧湛垂了垂眸子,细声劝诫道。
闻言,穆子归便了然了他这伤是如何来的了,他站起身来背过萧湛,似乎是在下很大的决心,可对顾弦歌的思念终究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不,我还不能走。”他猛然转身,看着萧湛的眼神既带有浓浓的渴求,又带着些许不容动摇的坚定,“帮我见她一面好吗?见完我就走,绝不会逗留。”
萧湛劝说无果,只得先相反设法将他的想法告知给宫中的顾弦歌。
烛光前,顾弦歌拎着萧湛秘密送来的信,毫不留情的放在了跳跃的火苗上,待到一封信烧的只剩灰烬,她才另起一封,执笔在上面表明了齐恒的退让与事件的转机,只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不要钻牛角尖。
“怀袖,找个信的过的人,替我连夜将这封信送出宫去,一定要亲手交到齐府萧湛手上,务必要快。”她将刚刚封上蜡印的信慎重的交到怀袖手中,一番叮嘱过后,看着她消失在了宫殿的门栏处。
另一处的穆子归,在收到顾弦歌从宫中递送出来的书信时,先是心头一喜,可在看了具体内容后,心就凉了半截
“你怎么这副神情,信上面说了什么?”萧湛看着他渐渐收敛的笑容,知道顾弦歌肯定是在信中要他赶快离开。
穆子归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趁着信使在没离开,迅速又写了一封信,烦请他转交给顾弦歌。
等待回音的过程是漫长难熬的,一个时辰之内,她已经在殿内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直到走不动,撑着额头快要睡着时,才等回了急忙跑进来的怀袖。
“怀袖,怎么样了?”听见响声,她赶忙起身问道。
只见怀袖上气不接下气的断断续续说道:“娘娘不好,书信被皇上截住了。”
听到这,她猛地坐了下来,无力感慢慢从脚底蔓延上来,既然信是被他的人截下了,那怀袖跑回来的这点时间,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