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派去的人行事稳妥,没过几日,就有人来向齐恒汇报情况了,据当晚在那值守的宫人说,除了有个小公公带着萧湛进去过,就没有再看到其他人了。
“那两人出来时可曾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齐恒凝思了一会儿,追问道,这事必定与这二人有关,穆子归眼睛都还没好全,不可能会自己逃出去。
侍卫低头想了想,似是在努力回忆那宫人所讲过的话,在确定自己的接来所陈之言全是原话后,他才摇摇头道:“他说进去时是两个人,出来也是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听到这,齐恒心中对此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突然玩意暗生,视线在唐家安身上快速的扫过,借机考考这个呆在自己身边多年的人也不错。
“依你看,这穆子归会是怎么消失的?又藏在了哪里?”
本来都已生的睡意被齐恒这么一问全部给驱散殆尽,唐家安郁结的看着他,可从他的眼神里,似乎并没有看到饶过自己的意思。
思虑了一会儿,权衡利弊后,他才笑着低声回道:“既然直接接触者只有那位小公公的萧湛,那这件事情必定与他们逃不脱干系了。”
话说一半,留一半,为皇上保有充分的面子,这正是唐家安深受恩待的原因。
齐恒听着他的话,心中自然很是愉悦,转念一想,当务之急是要将穆子归找到,便不禁沉下了脸色,宣来侍卫吩咐道:“即刻将萧湛给朕带来,朕要亲自审问。”
之后,他又安排了另一批人马把萧湛的府邸里里外外围了起来,彻底搜查,一旦发现异常,马上来禀报。
在萧湛被压着进殿时,齐恒正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他眼神冷冷的看着被侍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中很是不快。
“萧湛,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说,你到底吧穆子归弄到哪里去了?”说这话时,齐恒都在努力克制住自己不理智的情绪。
可不管他怎样逼问,垂头跪在殿前的萧湛都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说是吧。”耐心耗尽,齐恒也不再与他讲什么情面了,直接叫来人:“来人,给朕上刑具。”
很快,殿中便传出了一阵阵低沉的吃痛声,途径殿外的怀袖贴着墙一听,心中暗叫不好,于是赶忙提着裙子马上跑回去告知了顾弦歌。
“住手!快给本宫住手!”
顾弦歌赶来时,萧湛身上已经多出了几条血红的长印,执着长鞭的侍卫看到她便愣愣的住了手,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于是赶快转头向齐恒投去询问的眼神。
他挥挥手,示意不用继续了,那侍卫立即收回鞭子退却到一旁。
来的路上已经弄清楚事情原委的顾弦歌慢下了步子,在走到萧湛身边时,嘭的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这一切都是臣妾安排的,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怪就怪臣妾吧!”这一次,她绝对不允许萧湛也出事,既然齐恒要怪罪下来,那就由自己来承受好了。
萧湛一听她这话,猛地抬起头,将罪责揽了过来。
适才他没说话时,齐恒都已经被顾弦歌的话惊的站了起来,可现在两人在这互相争着揽责,心里某个地方隐隐泛起了酸意,其中还夹杂着不快。
“爱妃,这里没你什么事,不要乱说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这不是存心给他难堪吗,齐恒冷冷的说道。
可顾弦歌管不了那么多,她只要保住萧湛的命。
整个殿内一瞬间哭喊声不断,局势开始不受控制的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萧湛,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将她也牵扯进来!”齐恒似是怒了,指着他凌冽的吼道。
哎呀,宫中人多耳杂,这要是明天给传了出去,还要不要脸面了呀,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