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的腿和胳膊在扑倒的时候,让沥青路面磨破了几大块,他颤颤巍巍的把烂掉的自行车搬回了分局。
“陈局,您这是怎么了?”局里一位同事看着一身伤痕的大庆问道。
“没事,骑车不小心摔了,车子被小汽车压坏了,没事的。”
大庆边说边抬着破烂的自行车快走了几步,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打开门,将自行车搬了进去。大庆脱掉磨坏的衣服,换回了警服,坐在椅子上,惹着疼思考着到底是谁想杀自己。思虑无果的大庆坐公交车回了家,一进院门就被小花喊进了屋。
“大庆哥,你快看,我一回来就在院子地上看到了这个。”小花边说边递给大庆一张稿纸。
大庆看着绿色格子的稿纸上,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贴成了一段话:再敢妨碍我发财,下次被撞的就是你老婆和孩子!
大庆知道了,这是欣欣游戏厅幕后的人干的,他咬着牙,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稿纸,脸上故作镇定的说:“没事儿,估计是有人恶作剧,还敢威胁公安?你借他个胆子试试。”
“没事儿就好,我看了之后可害怕了,真怕你工作上得罪了什么坏人,被他们报复了。”小花犹豫着说。
“你别多想了,没事儿的,来,把安安给我,你做饭去吧。”大庆指挥着小花,想让她干活去,因为人只要手里有事干,就容易忘掉烦恼的事。
“哦,那我做饭去了。”小花听着大庆的话,把怀里的安安交给了大庆。
到了晚上,大庆借口自己累了,怕睡觉打呼噜影响安安,就抱着被子一个人去了王楠的房间,他想在王楠的床上回忆一下她的味道,也能避免让小花看到自己身上的擦伤,顺便整理一下思路。躺在床上,大庆心中将线索一一整理着:欣欣的人能够查封刘辉的游戏厅,说明他们在公安系统,尤其是他们分局,有着不小的能量,能开车撞自己,说明他们既有经济实力做事又不择手段。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找分局的刑警队调查他们,估计也很难奏效,一是因为线索少,二是怕刑警那边也有受制于欣欣幕后人的领导
大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威胁成功了,平平出事后,他太担心安安再出事了。第二天一上班,大庆就命人解去了欣欣的封条,这并不是大庆想对欣欣做出让步,他是要用一个温和的态度来换取调查的时间。
大庆没有了选择,他联系了张彤,让张彤喊上刘辉,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晚上,几人来到纺织厂的工人俱乐部,各怀心事的坐在了一起。
刘辉看着有些沉默的众人,开口道:“陈局,您这是有什么急事吧?”
大庆没有回答刘辉的话,只是问:“你们最近的生意都还好吧?”
“实不相瞒,我和老四早就想跟您聊聊了,现在纺织厂的许厂长来了之后,工人俱乐部c礼堂的承包,厂房c宿舍维修这些差事都不让我俩干了,幸好现在接了一个大工程,港商蔡老板对我们干的活儿也挺满意,要不然,我们哥俩真又该重新找饭辙了。”张彤说。
“我的舞厅那里正装修呢,也是托了这个蔡老板的福,我们现在要搞一个娱乐城了,以后三楼的游戏厅如果生意再不好,我也该想别的辙了。”刘辉说道。
“哎,这样也算不错,好歹都干着正经营生,也都有的赚。我最近却碰到了一个棘手的事儿。”大庆淡淡的说。
“怎么了?陈局。”张彤接话问道。
大庆不慌不忙的说道:“前些天我查封了欣欣游戏厅,就是挤掉刘辉买卖的那家。我琢磨着他们怎么也要来和我接触一下,或是求情,或是搭关系,可是我等到的却是一场针对我的谋杀。”
“啊?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简直无法无天了!”刘辉气氛的说。
“打击报复这种事儿自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