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尴尬的说。
这时冯建新递过来一支烟,大庆一看是“中华”,又有些尴尬的说:“这好烟倒是该尝尝。”
冯建新对着那个嫖客比划了一下说:“有钱出来嫖的人才抽的起,你以为是我的啊?”
“政府,您抽,我包里还有,您都拿去啊。”嫖客慌忙说。
“操,政府喊的挺亲啊,有过不少前科吧?”冯建新说。
不一会儿,这伙人就被押到了局里,大庆也没帮马红玉说情,他瞧不起这种真正的“破鞋”,更何况他对马红至今还有怨恨。
转过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大庆在家准备给陈有德做午饭时,王楠提着一篮子菜和肉来了。
“小花回家过年了,我怕陈叔叔中午吃不好,专门带了东西过来,没想到你在家呢”王楠放下手里的篮子看着大庆说。
“我正好今天晚上上夜班,白天没事。你怎么没回家过年啊?”大庆一边躲避王楠的目光一边好奇的问。
“今年厂里的计划外订单特别多,过年也不能停工,要不然就不能按时给客户发货了,我实在走不开。我家在南方,我们那里特别重男轻女,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在家就行。我要是家里老大,根本就没机会上大学。”王楠叹息着说着自己的情况。
听到王楠的声音,陈有德走出屋跟她打了招呼,忙喊她屋里坐。
“陈叔,您歇着吧,我帮大庆做做饭,一会就好。”王楠赶忙回答着。
“这孩子,我爷俩看来今天要沾你的光了。”陈有德乐呵呵的说。
“陈叔,我就喜欢和您说话,您说话不见外,听着像自己家人,您回屋歇着吧,一会儿我陪您喝两杯。”王楠一边麻利的洗菜一边说。
大庆听王楠说要陪干爹喝酒,立马慌了神,这要是再喝醉了可如何是好。于是小声对王楠说:“别提喝酒,大夫不让喝,过年也不行。”
一会儿功夫,三个热菜两个凉菜就弄好了,陈有德自己打开一瓶酒,拿出三个酒盅说:“今天三十,晚上大庆可能有任务,感谢王楠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其实要是早知道你回不了家,我们该去邀请你过来才对。”
大庆见干爹很高兴,又不忍破坏过年的气氛,于是就不停给陈有德夹菜,陈有德会意的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老规矩,就喝三盅!”
“大庆,今天公安局给咱们厂保卫科来电话了,说咱们厂开除的马红玉昨天晚上,哦,不,应该是今天凌晨因为那个啥被抓了。马红玉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女儿,考虑到她家的情况,公安局让她交了治安罚款,就可以回家了,但厂里需要派人去领。厂里说马红玉已经被开除了,这事不归厂里管,然后就挂电话了。”王楠讲述着今天在厂里听到的关于厂里和公安部门发生的事情。
“你说的马红玉我知道,挺可怜的,她男人是死于生产事故,死的时候马红玉还怀着孕,我们的民警赶到事发现场勘验完,活人和死人一起送到了医院,一个进太平间,一个进产房。后来纺织厂可能是给了他一笔抚恤金,给她安排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岗位好照顾孩子。挺可怜的人,怎么给开除了?又因为什么让市局抓了啊?”陈有德惋惜的边说边问道。
“就是她在库房下手偷布的,后来我也被诬陷成内贼的事您也知道。”大庆解释了一下,接着说:“今天凌晨我们接到举报,火车站边上的一个旅馆里有人卖淫嫖娼。当时就是我抓的她,别提多尴尬了。”
“大庆,我知道这话我不该说。可是你知道,当时厂里搞人事改革。仓库的事就算马红玉不交代,别人也会交代,你无论如何躲不过这一难。现在都过去了,你又干了公安,生活稳定了。马红玉被开除之后是怎么生活的我是真不敢想。你能帮就帮帮她吧,就算做个好人,再给她一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