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些兴奋了,毕竟自己对那边的情况有些熟悉,没准能立功呢。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阳江市酒厂的生活区。这里有一片地下人防设施,文革结束后,一部分防空洞被酒厂利用做粮食仓库和酒窖了。这里赌博倒是隐蔽,公安抓人也方便,两头一堵就没处跑了。大庆他们7人兵分两路下到了防空洞里,向着一个时不时有人声传来的地方静悄悄的走去。
“都不许动,我们是公安!都给我双手抱头,走到墙边面向墙蹲下!”张文清一声大吼,声音在防空洞里回响着。
有两个撒腿想溜的被大庆两掌拍倒在地,拿出手铐将两人拷在了一起。还有几个很熟练的做着双手抱头的动作。几个年轻公安忙活着给这些人戴手铐,大庆却见张文清熟练的收敛着赌桌上的钱,趁没人注意将一把钱塞进了自己裤兜里。大庆赶紧低头装没看见。
抓捕完毕,将这些人押到局里,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半。张文清命令原地解散,明天下午六点继续来领任务。
大庆回到家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看到张文清拿钱了,可是就算现在跟局领导汇报也没证据了。不说吧,他心里憋的难受。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藏起来的那条中华烟。心想:赶紧把它抽了,要不然被人发现,这都是证据,我的前途就完了。于是起床找出一包便抽了起来。抽了三支之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烟熏的他自己都想咳嗽。心想以后出任务带上一包,困了抽,用不了几天就抽完了。
第二天,大庆又被抽中出任务,还是张文清带队,还是到火车站寻人,还是和冯建新一组,还是一样的工作到12点,还是一样的一无所获。这次的6个学员,出了他和冯建新以外,都是昨天没参加任务的。当张文清宣布还有任务的时候,就他俩没唉声叹气。
“局里接到举报,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国营旅馆有人组织卖淫嫖娼。现在回局里换警服,带好装备,准备抓捕。”
抓捕实施的很顺利。他和冯建新踹开一间房门冲进去时,一男一女正在娇喘不止,男人惊慌的从女人身上滚到了地上。女人愣在当场,反应过来瞬时用被子蒙住了脸。但大庆看清了女人的脸,不是别人,是他曾经的同事马红玉,以前马寡妇的大粗辫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修剪整齐c垂直的齐肩长发,这个显着年轻时尚的新发型让大庆辨认了好一会儿,尴尬的他半天没反应过来该干什么。
“陈凡,赶紧的啊,这个男的我都拷上了。那个女的留给你,便宜你小子了,少看两眼不该看的啊!”冯建新坏笑的冲大庆说,看大庆没反应,又说:“陈凡,怎么了?不好意思了?也是,估计你没干过这个,我倒是今年抓过一会嫖娼的,当时的样子跟你现在差不多,呵呵”
大庆反应过来,忙说:“以后你喊我小名大庆好了,熟人都这么叫。”
说完走到床边小声说;“我把你的衣服拿过来,你用被子遮着赶紧穿好。”
马红玉穿好衣服一下地就跪在了地上,哭着说:“大庆啊,你饶了我吧,厂里不要我了,我还要养活俩孩子呢,要不然也不能出来干着没脸没皮的营生啊。”
冯建新听了愣了愣,问:“陈凡,你认识她?”
“嗯,我以前在纺织厂上过班,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曾经还害我丢了工作。”大庆说到这里,就听马红玉哭着接话说:“大庆啊,大姐对不起你,你看你现在是公安了,你就忘了大姐以前的错吧。我求你了,当时不是我想冤枉你的,厂里就是想开除人。你就念在我一个寡妇家,生活实在是困难的份上,放了我吧。”
大庆沉默,冯建新也不知道说什么。
马红玉又道:“我揭发,我举报,介绍我来的就是咱们家属区的王刚,他应该就是组织者之一。”
“行了,先跟我们回局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