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发站在边上，心里暗暗发笑，看来是当不成大舅哥，发起脾气来了。

    刘小川一脸莫名其妙，却也不甘示弱，拍了拍桌子，使出三成功力，动静比“鹰眼”刚刚这一掌要大上几倍：“妈的！老子不怕你，俊儿，咱们滚！”

    “回来！”

    “鹰眼”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一生气，又开始折腾手里的烟，把好端端的名烟给撕成碎条。

    刘小川停住了脚：“不让我滚了？”

    “鹰眼”示意他过来，踱了两步，忽然又觉得好笑，紧绷的脸这才平展了开来，指着刘小川道：“是两年前，那个叫薛怀仙的女人？”

    刘小川点头称是，心里补了一句：“除了怀仙媳妇，还有一个莹莹媳妇。”

    “我原以为那只是你的女朋友。也好，以后离我妹妹远一点。”

    豪华套间内重归风平浪静，“鹰眼”挥了挥手，示意周一发带俊儿出门，怎料俊儿怎么都不愿意出去，一双眼睛满是戒备之意地盯着他看，小小的身板习惯性地挡在刘小川的身前。

    刘小川笑道：“你刚刚吓到俊儿了。”

    “鹰眼”望了俊儿一眼，俊儿夷然不惧。

    她的眼神深不见底，灿若星辰，没来由得让“鹰眼”心里吃惊，心知这个十多岁的小女孩，绝对不仅仅只是刘小川的小姨子。

    “听一发说，你这次来南洋，是想弄点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呐，不怕你笑话，这回确实是为了弄点钱才来的。”

    “求我。”他吸了口烟，趁着刘小川还没发作，跷足笑道：“或者帮我做件事。”

    “诚哥，你这是要趁火打劫？”

    “或者你自己去赌场，不知道你是想赌拳，还是赌钱？”

    “有什么说法？”

    “赌拳的话，你的身手虽然高明，然而别忘了一句老话，天外有天。何况如今南洋，风云诡谲，卧虎藏龙，人人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走路，你非要当出头鸟。”

    刘小川想起公孙剑替神秘人带来的话。这等高手，在机场偷走自己的身份证，为的就是阻止二人搭上飞往南洋的航班。

    难道最近的南洋，真的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照你这么说，看来不能赌拳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是千门高手？”

    “诚哥想赌一把？”

    “我很好奇。”

    周一发很快从门外拿了副牌进来，“鹰眼”接过，麻利地切好了牌，又交给了俊儿。

    俊儿也依样画葫芦似地洗过，往桌上一摊，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纪虽因为身有倚仗，颇有点宗师的气度，看得“鹰眼”暗暗点头。

    他伸出两指，从牌堆里面抽出一张牌，看了一眼，盖在桌角边，指着它道：“赌注一百万。小姑娘，你猜这张牌是什么？”

    “大王。”

    俊儿脱口而出。

    “鹰眼”心里颇惊，他轻轻地揭开那张牌一角，低头瞄了一眼，牌面上果然画着一只血红的小丑，在朝他裂嘴大笑。

    他盯着这个小丑，也笑了起来，笑到一半，迅速从椅子后面掏出一柄手枪，幽深的洞口指着刘小川两人，喋喋笑道：“你赢了。”

    除“鹰眼”外的三个人全都吃了一惊。

    刘小川拉住俊儿，他不知道“鹰眼”这孙子是来真的还是唬人，更不知道究竟是子弹快，还是俊儿的拳头快。

    周一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刘小川沉声道：“诚哥，有话好说。”

    “川哥，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鹰眼”罕见得这么诚恳地说道，“一百万太少，与其这么小打小闹，我想请你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