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发探出头大骂道:“谁他娘腚上不长眼被老子给撞了!”
那苦主无缘无故被一辆闯红灯的豪车给追尾了,刚从车上下来呢,平白就被骂了一顿,从来没听说过追尾的还敢他娘的这么理直气壮。
正要上前理论,周一发一把从副座上扔出一个文件袋,袋子没系紧,绿花花的美金四下乱飘,瞅着重新买一辆车都够了,苦主的脸马上笑成朵菊花,就在马路牙子边捡钱。
刘小川看呆了,从后座上蹦起来,打了周一发一巴掌:“你他娘的这么有钱!”
周一发被打蒙了,回过神来,捂着脸道:“干嘛打我?”
“老子想钱想白了头,结果你居然这么乱洒钱!你知道我这趟来南洋为的什么吗?”
“难道是为了弄钱?”
刘小川痛苦地点了点头,周一发抱怨道:“你不早说。你要怎么弄钱?打拳还是赌牌?那能有几个子儿。川哥,诚哥这么看重你,你直接向他要呗,要多少有多少。”
“两年不见,你们天鹰帮这么壮大了?”
“那可不?黑白通吃,日进斗金。川哥,你不知道,整个南洋国,军界政界商界,谁敢不卖诚哥一个面子?小弟我啊,也是水涨船高,在市也勉强算得上一个小人物了,幸好啊,没给川哥你丢人!”
“看得出来,鹰眼他对你不错。”
“唉,别提了!我算哪根葱,我自己不知道?都是看在川哥的面子上呢!小时候我妈给我算过命,那算命瞎子说,这就是标准的遇贵人的命!不知道那瞎子去见马克思同志了没有,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得给他修修坟。”
“别废话。你说冲着我的面子?我有这么大的能耐?”
周一发朝俊儿道:“俊儿小朋友,你捂上耳朵,我和你姐夫要说大事了。”
俊儿笑着点了点头,依言捂紧了耳朵。
刘小川心里好笑,这丫头连五百米外的蚊子声都听得到,你叫她捂耳朵,跟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川哥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把人家妹妹给上了?”
俊儿一脸惊讶地看向刘小川,耳朵边捂着的双手果然形同虚设。
刘小川提起钵大的拳头,周一发连连讨饶,笑道:“我这不是说笑嘛。川哥,最近我老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南洋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什么大事?”
“我猜跟诚哥有关。”
“鹰眼?”
“嗯,这两年来,诚哥真的很急,为了敛财武装,扩大势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过。这可不是我说的啊,私下里挨的近的弟兄都这么说。”
连周一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说出“丧尽天良”四个字,看来“鹰眼”从白手起家,做到如今叱咤南洋,并非过家家一样,手上染的血,不比自己这个南征北战的大梁将军来得少。
“川哥,你知道诚哥的真实身份吗?”
“知道,这小子是华国根正苗红的官二代,结果抛弃国家亲人,跑到南洋经营势力。”
“着啊!换做你你乐意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市潇洒快活。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刘小川想起了范小凤跟他说起的往事,“鹰眼”的母亲惨死在南洋国内乱当中,范建国的“见死不救”,导致父子决裂,“鹰眼”蛰伏南洋,恐怕不仅仅是要当个帮派大佬那么简单。
“我觉得诚哥要干大事。他那么早拉拢你,就是冲着川哥你身手好,人又机灵,结果事还没干呢,反倒先赔了个妹子。”
刘小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觉不对,笑骂道:“话不要乱讲,嘴巴没带闩是吗?”
周一发呵呵一笑,将车子停在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前,周一发带着二人下车,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