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川一愣,心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如果换成是以前的自己,说不定真要着了这女人的道。
这女人脑袋瓜子再是好使,也想不到,坐在她对面的年轻人,是大梁一代风云人物。
什么“官军派你来这里”,真是好笑,整个大梁朝廷,除了小皇帝之外,谁有资格支使他?
哪怕是小皇帝,圣旨前面,恐怕都要加个“请”字,生怕惹得这位手握重兵c联结羌蕃的国公爷不开心。
这一问,没能把刘小川的身份套出来,反而自己漏了底。
刘小川倒很给面子,捧茶杯的手一抖,整个茶杯丢在几上,滴溜溜地打着圈。
“冤枉啊!秦大当家!”
秦红玉冷冷一笑,伸出两指,把落在木几上的茶杯扶正,又给刘小川添满了水,道:“喝茶。”
刘小川讪讪一笑,举杯又饮了两口,这回却不觉得香甜可口了。
暗里抖了抖上衣,两把手枪沉甸甸的,还挺有安全感。
心思花臂僧是跟红花会前盟主韩山药齐名的绝世高手,尚且饮弹而亡,这位秦舵主武功再高,也比不过前盟主韩山药吧?
秦红玉又指着床上的锐哥儿,问道:“青阳堂的堂主柳艳,为什么要点她六穴,开她七窍?”
这个问题,刘小川早便想好,装着无辜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去救我媳妇的时候,听那些人说,什么要用阴日阴时阴分生辰的女人,拿来泡药水,练什么功。我媳妇刚好是她要找的人,就被掳去了。”
红花会里面不乏修炼毒辣武功的人,秦红玉亦不知柳艳跟花臂僧有一腿c误以为合欢虫在锐哥儿体内等等诸事,听刘小川这么一说,也信了七八分。
毕竟寨里人传回的消息,客栈里确实满满盛着一缸药水,再加上点人六穴c开人七窍,确实能够方便药效流通,倒也不疑有他。
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杀死柳艳,还把她手下的好手笑面虎给杀了?”
刘小川道:“那个女魔头,是练邪功练得走火入魔,掉桶里淹死的。你说的这个开黑店的笑面虎,和他手下的人想分女魔头行囊里的宝贝,分赃不均,打起来了,我就赶紧带着人溜了。”
秦红玉点了点头,柳艳确实是溺死的,她的行囊也确实被翻得不成样子,眼前这位年轻人,没有说谎。
刘小川看不到她的神情,心想:“早知如此,当时就该一不做,二不休,把剩下的活口也都杀了,再放一把火烧了这家害人性命的黑店。这位秦大当家,会不会让我跟那几个活口对峙?要是露了馅,那可怎么办?”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自思道:“不行,我得恶人先告状!”
斟酌片刻,想好了该怎么洗白自己,先装作糊涂道:“那其他的人呢?全都跑了不成?”
秦红玉眼神森冷了下来,看得刘小川一阵胆颤,只听她冷声道:“寨里的兄弟到客栈的时侯,发现那几个牲畜正在侮辱柳艳的尸体,就都全杀了。”
刘小川心里又是恶心,又是鄙夷,隐隐地居然也他娘的有点兴奋?真是活见鬼了!难道自己心理有点变态?
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心里乐道:“这下子死无对证,所有人都去见阎王!”
忽然手上一热,就看秦红玉芊白的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刘小川微微一愣,这位大当家要干嘛?这是在勾引我吗?
事先说好,你没摘下面具之前,我可不会做出决定!免得发生了“自己约的炮,含泪都要打完”的滑稽事。
唉,不过说实话,身材还挺好的,关了灯,不都一个样?要不我凑合凑合,这就答应了?
脑子里正开着小剧场,却觉得脖子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