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的陆康也赶忙起身迎接,要把刘凌迎到主位上,他自己敬陪客座。
刘凌一摆手,示意自己站在这里就行,而迎着刘凌的陆康则坐站不是。
陆康和陆俊的汗珠子一个劲往下滴,刘凌只需一封奏章,他们就将为刚才的话复出沉重代价,甚至牵连到族人。
“陆绩!陆俊!”
刘凌叫到这二人名字的时候,他们都打了一个激灵。
“即日起,我免去你二人现有职务!何时有所表现了,再官复原职!”刘凌虽是前刺史,但他的话比现任刺史陈温还管用,没人敢不听。
陆绩c陆俊汗如雨下,赶忙跪头谢恩,毕竟,他们犯的错误,只是免去职位,已经是万幸了,在都城洛阳,侮辱皇亲贵胄可是要灭族的。
“刺史大人,您怎么来了。”陆康作为刘凌的旧部,依然以之前的职务相称。
刘凌看着年迈的陆康,叹了口气道:“我听闻舒县被围,带了些兵丁前来助你等,未到你等已然退敌,一番打听才知道全然是一个叫苏陌的功劳。”
说罢望着苏陌,眼里露出了异样的光芒,像这样的青年才俊,他都忘了自己多久没见到了,上一个见到的是荆州刺史刘表?刘表虽然是他们自家人,也颇有名声,但行事却优柔寡断;益州刺史刘焉?刘焉虽得百姓爱戴,却是个不思进取之徒。
能在江上以三千余兵力击败敌军两万人,又乔装贼军破敌,这样的才能,他扪心自问,自己也做不到。
“陆康,你们陆家人虽然还算爱民,但却恃才自傲,容不得有才干的人,若不多加改正,恐成江东笑柄。”刘凌道。
陆康被说的幡然醒悟,不禁痛哭流涕,若是没有老长官的鞭策,他恐怕又要犯错了。
陆康走到苏陌跟前,握着他的说道:“苏先生,我等以阶级分高低,以权力大小分上下,着实是糊涂的很,老夫给你道歉了,是我糊涂,你可是我们一城百姓的救命恩人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苏陌这种不客气的行为差点让在座宾客又笑出声来,陆绩见父亲如此给人道歉,心中的不服气又稍稍涌了上来些,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小报告。
“刺史大人,苏陌一介布衣却拥有这么多的私兵,我看甚为不妥,朝廷可没有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刘凌呵呵一笑:“朝廷是没给他那么大的权力,但权力也是打出来的,你陆家的权力在黄巾军攻上城墙的时候,恐怕也消失殆尽了吧?”
陆绩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再没话可说。
刘凌叹了口气接着道:“恐怕将来这天下,拥兵自重者不是一个两个,我老了,不想管了,也管不到了。”
刘凌说罢,拂袖而去,宾客们要送,都被他拦下了。
陆康颤颤巍巍的坐在主位上,还在思索刚才的对话,而陆绩和陆俊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干吃了几杯酒,整个宴会气氛变的很奇怪。
“爷爷,父亲,叔父,不如我献舞一曲,大家看我最近又长进了没有。”
说话的是陆郁生,她作为陆家唯一的女孩子,非常受陆家众人宠爱,如今她要献舞,自然没有人反对。
陆郁生很快换好跳舞的衣服,一袭白色长裙飘然而至,忽的琴瑟齐鸣,她翩翩起舞,一时间陆家众人和朋友们都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不时传来对陆郁生的夸奖声。
“飘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回风之流雪”陆郁生一边吟唱,一边舞动身姿。
“这赋是我师父写的。”陆逊不时向宾客朋友们解释。
苏陌望着陆郁生,没想到她把《洛神赋》改成了舞曲,还跳的如此楚楚动人,可他刚被陆家这些长辈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