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上一片莺歌燕舞,太守府之富丽壮阔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陆家在江东经营已久,能如此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陆家众人还没等苏陌这个“客人”来,就已经开始把酒言欢,除了陆逊。
而苏陌来了以后,也只能静坐末席。
不过虽在末席,苏陌却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眼望去,哟呵,还是个大美女,这美女与苏陌四眼相对,躲闪不及,脸一下子红了,赶忙用长袖遮着脸,装作喝酒的样子。
“此次破敌,全凭父亲大人指挥有方,我等敬父亲大人一杯!”陆绩把酒杯端得高高的,环视一周道。
“父亲(太守)大人劳苦功高,干杯!”众人在欢声笑语中,把酒一饮而尽。
苏陌勉强呷下一口酒,继续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全然不管他们说了些什么,反正都是互相吹捧的话,听与不听没什么区别。
“≈苏陌。”
陆康前面一大堆话苏陌都没听到,只有最后叫到他名字的时候,苏陌才猛的抬起头来,看大家都看着自己,把嘴上的油稍微擦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本就瞧不起低等出身人群的陆绩,见苏陌吃没吃相,脱口讥讽道:“还谢他?没有一点礼数,根本不配登这大雅之堂。”
这陆绩有的没的就嘲讽苏陌两句,苏陌真的是忍不住想要狠扁他一顿,刚站起身来,就听陆绩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此次守城,全城将士都浴血奋战,大家的功劳我陆绩都记下了,定会禀明朝廷,另外,我们也要感谢末座的苏陌!”
太守厅堂内,除了陆家不少人对苏陌依然瞧不上外,其他文官武将对苏陌还是感恩戴德的,他们家小都在城中,若苏陌不来,恐怕都成了刀下亡魂了。
“太守,是要请功吗?别忘了除了帮你们解围,海上我还歼敌一万四,都得给记上啊。”苏陌说完,继续大吃大喝。
大堂内众人面面相觑,见过贪功的,但没见过如此邀功的,直白而不做作,真是让人好无语。
“苏陌,你海上放走贼军六千人,此事怎说?”陆绩开始发难了,作为少年成名的陆绩,成长之路与陆逊颇为相似,只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陆绩成了知名的伤仲永,他一心要重拾往日风采,只是本事不大志气太高,这次又被苏陌这个平民抢去风头,很是不爽。
苏陌站起身来道:“那些人已然投降,不是什么贼军了,他们也是贫苦百姓出身,难道我就非要赶尽杀绝,不给他们一点悔过自新的机会吗?陆我也不知道你叫陆什么,你这厮能不能别整天没事找事了,傻啦吧唧让士兵们搬云梯的时候以为我没看见吗?”
此话一出,在场响起零星笑声,很多人都想大笑,只是没敢笑出来。
陆绩听了,脸气的通红,骂道:“你这匹夫!放走贼军不说,坏我逊儿婚事,又该当如何?”
陆绩刚说完这话,就大堂之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自己无力守城,却拿侄儿婚事说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莫非比你这项上人头还值钱?”
陆绩大怒:“谁敢在太守府上狂犬吠日?!躲在灯火昏暗的地方算什么好汉!出来!”
陆俊也道:“在我太守府上随意往来,莫非是不要命了?”
陆家众人都凝视着外面的昏暗处,打算好好羞辱一番来者。
那人胡子花白,手放在背后,踱步而入,强大的气场和华贵的衣服让陆家人一下子傻眼了!竟是前刺史大人刘凌!这刘凌虽已卸任,却是皇亲贵胄,按辈分,比当今皇帝刘宏还高上一辈!他一出现,谁还敢说话!
陆绩和陆俊一下子傻了眼!刚才他们好像好像说刘凌狂犬吠日?说刘凌不要命了?
就连一直端坐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