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太可惜了,不是吗?”秦牧问。
“一点儿也不。”贝拉老实答道,而不是假装和大家一样寻常,她是真的不喜欢雪天。
秦牧仍在努力把愚蠢的多疑的念头从脑海里驱逐出去,没法集中注意力。
“你不喜欢寒冷。”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还有潮湿。”
“福克斯对你来说一定是个不适宜居住的地方。”秦牧若有所思地说。
“你根本想象不到。”贝拉有些阴郁地低声含糊道。
秦牧看上去对贝拉所说的很着迷,但贝拉想象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觉得秦牧那近乎完美的脸让她分神了,她只能在不失礼貌地前提下尽可能不去看他。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从来没有人问过贝拉这个问题——至少,不像秦牧这样直白。
“这说来话长。”贝拉有些不情愿。
但秦牧知道自己必须要问这个问题,这个剧情世界里,关于剧情背景介绍的东西实在过于稀缺。他除了关于爱德华十七岁前的记忆是清晰的,其他的记忆都甚是模糊,包括对贝拉的。
“我想我可以耐心地听完。”秦牧敦促着,他想要了解这个女孩更多。
贝拉停顿了许久,然后犯了一个她自认为严重的错误:对上了秦牧凝视着的双眸。他黑金色的眸子让她迷乱,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我妈妈再婚了。”贝拉说。
“听起来不算很复杂。”秦牧似乎不能赞同,但很快同情起她来。“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九月。”贝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感伤,至少对她而言是的。
“但是,你不喜欢她的新丈夫”秦牧推测着,声音依然很亲切。
“不,菲尔人很好。可能,太年轻了点,但还是很好。”
“为什么你不继续和他们一起住了呢?”
贝拉想不出秦牧在对什么感兴趣,但他继续用那双富有穿透力的眼睛盯着女孩儿看,就好像她乏味的生活是一个异常精彩的传奇。
“菲尔经常出差,他是个职业球员。”贝拉勉强笑道。
“我听说过他吗?”秦牧问道,也笑了。
“应该没有。他打得不太好,严格地说还在小联盟里,他总在东奔西跑。”
“所以你母亲让你到这儿来,好让她能跟着他一起走四方。”秦牧说这句话的语气更像是在做推论,而不是提问。
贝拉略微抬起下颚:“不,她没让我来这儿。是我自己要来的。”
秦牧颦起眉头。“我不明白。”看上去被这个事实深深地挫败了,而且有些过头。
“刚开始她留下来陪我,但她很想念他,所以很不快乐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和查理一起好过日子了。”贝拉说着,声音沉了下去。
“但现在,变成你不快乐了。”秦牧指出来。
“所以说?”贝拉挑衅道。
“这好像不太公平。”秦牧耸耸肩,但眼神依然紧绷。
贝拉干笑着。“没有人告诉过你吗?生活是不公平的。”
“我相信我曾经在某处听过这句话。”秦牧冷冷地说道,他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说完了。”贝拉坚持着,想知道为什么他还在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秦牧的目光变为审视的神情:“你表现得很好,”然后慢吞吞地说道,“但我敢打赌,你所经历的比你表现给任何人看的都要多。”
贝拉向他做了个鬼脸,按捺住学五岁小孩说话的冲动,看向别处。
“我做错了吗?”贝拉说这话时,努力无视他。
“我不这样认为。”秦牧低声说道。
“这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