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蕙芷有文青病,又向往着崔莺莺那不顾一切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既然肯来,多半就成了,无非是放不下女儿家的矜持罢了,杨彦也不可能毫无情趣的上来就做那事,于是笑道:“蕙芷娘子,方才泡桶里,偶得一诗句,不知蕙芷娘子可否为我点评一下。”
“杨家郎君请讲。”
陆蕙芷站门口,低着头道。
杨彦吟道:“幽谷出幽兰,秋来花畹畹,与我共幽期,空山欲归远。”
陆蕙芷蓦然一震,她被人称作吴中幽兰,而杨彦以幽兰为诗,这不正是为她而吟么?说起来,这家伙好长时间都没有诗作了呢,芳心不禁有了些羞喜。
“蕙芷娘子?”
杨彦催促。
“啊!”
陆蕙芷红着脸,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幽谷出幽兰,描写的是自己那高远空幽的心境,花畹畹是指花姿畹畹,婀娜多姿,隐喻自己的美好形象,话说哪有自己赞自己的道理?
后两句则道尽了绵绵的相思与爱意,纯真而美好,这更是没法出口,总之,整首诗契合杨彦一贯的一切景语即情语的意境,不禁丢了个又羞又恼的眼神过去。
“哗啦!”一声,杨彦从桶中长身而出。
“啊!”
陆蕙芷又一声惊呼,俏面瞬间红透了脖子根,连忙捂住眼睛。
自己都看到了什么?
那……那太吓人了吧?
“蕙芷娘子。”
杨彦毫无果体的自觉,轻搂住陆蕙芷,正色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又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想我杨彦之何德何能,竟得蕙芷娘子青睐,本来我是该一心一意付出才是,奈何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事未必尽如愿,我与蕙芷娘子相见恨晚啊。
但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既不愿负慧娘巧娘,亦想照料蕙芷娘子,蕙芷娘子可愿给我机会?“
”谁……谁青睐你了?“
陆蕙芷浑身微颤,整颗心都醉了!
多么优美的词句啊,难怪能写出西厢记呢!
杨彦笑吟吟的看着陆蕙芷,不放手。
陆蕙芷羞不自禁,轻推着杨彦道:”你……你身上湿的,弄湿妾了。“
”哈哈~~“
杨彦哈哈一笑:”无妨,衣衫湿了,脱去不就得了。“
”啊,不要!“
陆蕙芷尖叫,却是浑身酸软,无力反抗。
……
出乎杨彦意料,陆蕙芷并不是那种床榻上放不开的大家闺秀,或许是被怜香调教过,也可能是与文艺女青年追求幸福的特质有关,既然决定了委身,陆蕙芷并不扭扭捏捏,反而尽情的抒放自己的心怀。
不过陆蕙芷毕竟是高门士女,还是有些小小的矜持和底限,有此事情坚决不肯做,也有些部位坚决不让碰,这和怜香全身心的奉献又有不同。
一夕疯狂之后,陆蕙芷食髓知味,与杨彦双宿双飞,怜香则安心保起了胎,时常会一个人发呆,揉揉那扁平的肚皮,毫无预兆的咯咯娇笑。
年后天气渐渐回暖,安定的生活加上悉心照料,宋袆的身子逐渐康复,可她总觉得全家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仿佛在说,你怎么还不过去?还留这里干嘛?
这让她苦闷异常,如果杨彦强行索要她,作为一个随波浮沉的弱女子,并没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她认了,只是让她主动离开司马绍,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如此的附炎趋势。
而司马绍日复一日的喝酒,每次都喝的大醉伶仃,这日,庾文君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夺过司马绍手里酒壶,狠狠摔在墙角,怒道:“喝,就知道喝,除了终日酗酒,你还会做什么?”
司马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