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努力平复压抑了两日的怒火。
“我不走。”
“焕儿!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以前从未如此任性!你莫要忘了,你是皇子!”
皇子行事,岂能率性而为?
司承焕缓缓抬起眸来,眸光温润,说出口的话却强势无比,“没错,我是皇子。所以我要做什么事,舅舅心里可以不赞同,行事上,您却不能说不。”
“”傅明远呼吸一滞,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焕儿说的是事实。
他是皇子,他是君,而自己是臣。
让傅明远难受的是,他一心一意为焕儿着想,焕儿却在这样的时候,为这种事情,告诫他君臣之别!
良久,傅明远自嘲一笑,“是舅舅逾越了。可是焕儿,你不能留在这里。北地事宜牵涉到的内情太多,你出现在这里,且不说会在朝堂引起什么样的震荡,单只说君羡,你若执意留在这里,一旦你的身份传了出去,势必会将她拱上风口浪尖,成为朝臣攻伐的对象,成为众矢之的。如若你发生什么意外,后果更糟。如此,你非但不能与她亲近,反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你自幼学习治国之道,对官场人心已有一定的了解,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好好想想。”
司承焕沉默了。
他心里很清楚,舅舅的这席话是站在极为客观的立场,剖析出可能出现的情势。
再不愿意,他也否认不了这一事实。
而当那层掩耳盗铃的帷幕揭开,他便再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相较于这边氛围的压抑,主院落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您的书房,真是我的荣幸。”将书房中的书籍c文件随意翻两下又丢回去,严之元哂笑。
自打有记忆起,印象中的父亲就极为严谨严苛,他的书房是重地,从来不允任何人进入,就连他那些同僚,前来商洽公务的时候都选在客厅或者特地僻出来的议事厅,书房,就是个禁地。
今日有幸进来,发现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办公的长案,就全是书架子,堆满书籍c文案。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连一个多余的装饰品都找不到。
乏善可陈。
严熙德坐在长案后,面无表情,对严之元吊儿郎当的动作也没有如平日那般出声呵斥。
直等到严之元觉着无聊了,又或许被他看的不自在了,轻咳了一声坐下,才道,“大皇子藏了身份,住进我们严府,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不就是年纪小贪玩,偷偷溜过来玩儿来了吗。”
“你既能觉出他不一般,说明你感觉敏锐。之后你又特地找我查他的身份,说明你心里有想法。我不认为你会对一个贪玩的小娃儿如此关注。要不要好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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