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
男人应了一声,蹲下来抱起幼童,呵呵笑着逗弄起来。
“那,那吃饭吧!”
妇人勤快的接过男人换下的脏衣裳,扔在一边,招呼着大家上了方桌。
殷勤的给男人小孩夹着菜,甚至中道还慈爱的给少女夹了两筷子。
若是没见着之前那幕,怕是老者吴子,也要道一声其乐融融,家庭和睦幸福了。
可惜,此时的吴子,只觉着那悍妇如此三头两面c洁言污行,端的是言行不一,心如蛇蝎!
饭后,婵儿的父亲说是要出去一趟,工头儿可能有新的活计要划给他,估摸着又会有几天回不了家。
他得提前去打听下情况。
等到父亲刚出了前院,“嘭”地关上了前门,屋舍里原本还笑眯眯的妇人,瞬间阴沉着拉下了脸子。
看着只顾埋头扒饭的婵儿,是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心头又是无名火起。
一巴掌拍打掉婵儿小手中的饭碗,妇人瞪着眼,厌恶的厉声骂咧道:
“吃什么吃?!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吃,活儿干完了?还不快去把衣服都洗了?!快滚!”
那可憎面目,就是涵养如吴子,也气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用自己这把老骨头和她拼了。
而婵儿却是习以为常的神色,很是可惜的看了眼撒到地上,被浪费的食物,忍着咯得生疼的身子,去了侧房收捡换洗的脏衣物去了。
妇人这才收起了不耐烦的神色,转头疼爱的看着桌边楞楞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伸手不停的夹着好菜给他,换着法儿的轻言细语,哄着小家伙扒着几口饭。
吴子以为事情已经到此为止,皇甫轻歌带他到此的目的,就是想让他看到这些事。
不过他也没能从中,感受到什么孝道,只感受到了满腔的不爽利,发泄不得,憋的难受。
还有,认清了一个,两面三刀的毒辣泼妇,端的是妄为人母。
怕是再多看几眼那妇人,自己真要忍不住动起手来。
皇甫轻歌仿佛看出了老头儿的心绪,示意他莫急,神秘的一笑道:
“再看看,再看看,更精彩的,不是一直都是最后的揭晓吗?”
吴子闻言,也只得继续看下去,不然谁给他解除,这奇怪得如同局外人一般的状态?
而且,他都尚且还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座城池呢!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这皇甫小子也端的是不为人子。
吴老头揪着白胡子,自顾自哼哧着生着闷气。
却说那妇人,待到男童吃饱后,也不管婵儿吃了多少,直接收了碗筷。
就连那打落地上的饭菜,也给收拾了倒在外面,一面还骂咧着赔钱货,尽糟蹋粮食。
回了屋舍,抱着儿子,对着咬牙坚持着开始搓洗衣物的婵儿,交代了两句,便出去溜达了。
唯有食不果腹的婵儿,苍白着小脸,倔强的一边忍着火辣辣的疼痛,一边费力的搓洗着大盆大盆的衣物。
看得吴子又是一番心疼不已。
意外的是,没多久,杨父却突然回来了。
进了前院儿,见着自家宝贝女儿正在搓洗着衣物,脸上一阵意外的问道:
“婵儿,怎地是你在洗呢?你姨母刚才不是说她要洗的吗?”
“啊?父亲您怎么就回来了?我我这不是,姨母带着阿弟出去逛逛,我见这大盆的衣物,婵儿闲着也是闲着,就自己给洗了。”
婵儿见到突然出现的父亲,脸色一慌,支吾着辩解着。
“那你脸色怎地如此苍白?之前用饭的时候,阿爹就想问了,可是病了?”
“没呢,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