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帝都夏州
蒲颖带着常黎入住了皇宫,她让常黎充当她的贴身太监。因为西夏皇宫除了大王的贴身近卫邱墨,是不允许外男入内的。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常黎就学着南晋太监的样子,翘起兰花指,说话轻声细语,走路扭扭捏捏。哎,堂堂大才子,大理寺监理竟然沦落到这等地步。为了让常黎熟悉宫中环境,蒲颖抽出时间便带着他到各处走走,他们路过华裳宫的时候,紫宸正在院子里打扫,常黎不经意间瞟见了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她面上还戴着金属面具,她的身形怎得这般熟悉呢?还有他打扫的动作这么那么像轻轻身边的那位叫阿沁的宫女?
“怎么你也对她产生了兴趣?”蒲颖见他在华裳宫前停住了脚步,就顺着他的视线朝院内看去,“她身材虽好,但面容不堪!”
“公主哪里话,我只是好奇宫女怎么戴个面具,原来她面容不堪啊!”常黎说着将视线移到蒲颖身上,微笑着注视着她,蒲颖顺势挽着他的手臂,俩人一起离开了华裳宫。
蒲颖公主和李牧晚上偷偷潜入太后的寝宫商量大计。之前段萱一直在室外打扫,忽然看见了李牧和蒲颖公主一前一后进了太后的寝殿,她也悄悄地跟了过去。却无意之间听见比篡位更加让她震惊的消息。原来大王的生母夏侯氏一族是因太后含冤而死。更可怕的是先王早就知晓此案的真相,原来大王的王位是以不为母家翻案为代价换来的。怎么办,瘦弱的段萱在想,荀曲聪明异常此时想必他已经知道此事,肯定是为了保全自己才处处受制于太后,没有告诉大王。
太后的侍女从屋内走出看到段萱正趴在门口,神情凝重,就大声呼喊。段萱见事情败露拔腿就跑,蒲颖公主着急忙慌就要去追,太后却慢慢悠悠地走出殿外,淡然道:“不必去追,我给她服了毒药,只要她剧烈运动,就会毒发身亡,再者现在李念歌和荀曲都不在宫里,她又不会说话,能泄露什么?”
段萱跑着跑着感觉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痛,嘴巴里不断有鲜血溢出,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死命地捂住胸口,在华裳宫外倒下了。紫宸正好在院子里挑拣药材,看见一个女子倒在血泊里,心下不忍就将她悄悄扶回自己屋里。她给她断了断脉,脉息气若游丝,还有一口气在支撑着她。她渐渐醒了过来,看见紫宸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将这个给国师荀曲,告诉他,忘了段萱!”说完她就把一个银锁片交到了紫宸的手里,紫宸刚要询问她是何人的时候,她那纤细的手便垂了下来。
紫宸见她已经气绝身亡,将那个银锁片藏在了袖子里。为了避嫌,她偷偷将段萱的遗体扶回华裳宫门口,然后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告诉邱墨大门口有一个死人。邱墨闻此消息大惊,急忙吩咐人将遗体处理掉,并告诉紫宸,在宫里死一两个宫女再正常不过了,不要放在心上。
不久后,段萱的遗体盖着白绫出现在太后的寝殿,太后走了台阶,踢了踢段萱僵硬的遗体,怒道:“明明知道自己中毒不能剧烈运动,你这是找死!”
“母后,这可如何是好。”李牧蹲下去掀起盖着段萱身上的白绫,看她确实已经死亡,抬头望着母后,焦急道。“段萱一死,荀曲必定将所有事情告诉大王,那我们”
“怕什么!”太后呵斥道,“就要成为大王了,硬气一点。等李念歌班师回朝,就是你我母子二人扬眉吐气的时候。”
蒲颖瞅准时机,将李牧从地上扶了起来,再扶他坐到椅子上,自己则跪在地上高喊道:“臣妹拜见大王,大王千秋万载,一统西夏!”李牧不知所措地看着母后,再看看蒲颖,从前自己拜见王兄的时候也说这几句切口,如今风水轮流转,这切口今日听在自己耳里竟然是这般顺耳。
这几日,常黎趁着蒲颖去太后宫里的之时,就偷偷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