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胡军营中,羌胡大王和慕容离坐在首位,羌胡大王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被押在下面的那位身着绿色长衫,遮住半张脸的女子,他不懂慕容离机关算尽将她抓来干什么?
槿幻和慕容离的眼神交汇着,像两位武林高手拼内力一样,谁也不肯认输。慕容离从没想过让李念歌死,李念歌一死,西夏党项军是不会放过南燕的。毕竟南燕的军事大大弱于西夏,他费尽心力谋划这一局不过是为了将槿幻弄到手罢了。
“来人,将这个女人的面具给我扯下来。”慕容离指着槿幻,吩咐左右道。
“不必!”槿幻在他们上来之前,抢先一步摘下了自己的月色面具,今日她特意没有将那块假疤痕贴到面颊上,她的真实相貌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绿衣女子面庞清秀,一双秀目灵动而深邃,眉宇之间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增添了几分柔美。羌胡大王原本是不好色的,见到了她的花容月貌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苏轻轻果真是你?”见了槿幻真面目的慕容离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皱起眉喃喃道,“那长孙琏还真对你情深意重,犯了那么大的罪还是舍不得杀你。”
“那个杀戮南晋重臣的苏轻轻早就死了。二皇子,这一切不是你的手笔吗?”槿幻一直用凶狠的眼神盯着他看,他到底是心虚,当年的事他不想让羌胡大王知道。就寻个由头让大王先下去了。羌胡大王也猜到这个女子可能和慕容离有私人恩怨,他也不想管人家闲事便离开了。
“当时不是你主动替你弟弟承担死罪,又与我何干?”慕容离提到了语调反驳道,当年他的目标就是慕容鑫,他想让慕容鑫死,谁知半路杀出个苏轻轻,打乱了他的计划。不过还好,慕容鑫那个一根筋从安平县回到南燕后,没有先去觐见父皇母后,而是跑到他府里兴师问罪。当场就被他控制住了,以至于父皇母后还以为慕容鑫失踪了呢。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西夏大王根本没有给你下过毒,更没有让你去截杀南晋大臣,这一切全是你的阴谋,可怜的鑫儿中了你的计却浑然不知,慕容离,你真可以啊!”憋了一年的话她终于一泄而尽,心里轻松了许多。慕容离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她果真什么都知道了。
“我说呢!你怎么跟李念歌在一起呢!”慕容离抖了抖衣袖疾言厉色地道:“苏轻轻,你可真有本事,昔年能让长孙琏金屋藏娇,现如今李念歌上阵杀敌还要带着你!你的狐媚功夫可真高啊!”
槿幻不由得失笑出声,她悠闲自得地走到案边,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边喝边说:“龌蹉之人果然思想也是肮脏的。慕容离,我一定会将那件事的真相昭告天下,真相大白之时,就是我苏轻轻重新立于人前之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遭天下人唾弃吧。”
“姐姐似乎忘了,您还在我手里呢!”慕容离露出一缕狡黠的笑容,语气非常恶毒,“你觉得我会给你翻案的机会吗?”
“此言差矣!”槿幻的神情依旧是那么轻松,没有一点生死关头的压迫之感,“我不在你一个人手中,我是羌胡南燕共同的俘虏。你要是擅自杀了我,那羌胡大王该怎么想,他会觉得你们南燕没把羌胡放在眼里吧!”
“你!”慕容离双手握成了拳头,后槽牙被咬的咯咯作响。槿幻说的有理,倘若他擅自处死了槿幻,羌胡大王那属实不好交代,毕竟这里是羌胡的地界,人家毕竟是东道主,不可在太岁头上动土。
其实槿幻今天也是走了一步险棋,她在赌,赌羌胡大王会不会被她身上的秘密所吸引,这也是她为什么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如果羌胡大王对她没有探究的欲望,将她交给慕容离处置,她的命休矣。
慕容离决定暂时将槿幻关起来,等问过羌胡大王再处置。
三日后,李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