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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国勋贵没有勋章族徽一类的东西刻在明面上,可各家各户的仆役,护卫都有不同的服色,颜色没得选,但款式和腰牌以及做派还是有区别的。文宓不相信一把年纪的玉机子刚才没从裴广那里看出端倪。

    伸手不打笑脸人,文宓笑着应是:“在下正是。”

    “幸会幸会,贫道在京都常听到不语居士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不语居士?小言先生?这是连字带号都打听的清楚,自个很有名吗?文宓内心疑惑,表面谦虚:“道长过奖了。”

    “哪里哪里。贫道听小郎君在卫公府上吟诵一句谶语,深有禅意。是常教座下弟子参详,常有意向小郎君当面讨教。”玉机子顿一顿,换个话头。

    文宓假装没听出来那停顿,笑得依旧灿烂:“实不敢当,在下不过人拾人牙慧罢了。”

    “哦,这话不是尊先傅所授?”

    文宓不想暴露自己浅薄的知识:“不是,只是家先傅听来的。”

    “吖,”玉机子满脸遗憾:“无缘结识高人实是生平最大憾事。”

    文宓陪着笑,岔开话题,往那边辎车上一指,问道:“不知道长那车上是何物?”

    “这个嘛。”玉机子捻捻胡须,心念一转:“哈哈哈哈,不瞒小郎君,那是贫道师徒几人追了一夜才辛苦捕杀的犀渠。”

    “犀渠?”文宓配合着露出惊讶的表情,心底开始鄙视这吹牛皮的老道,真给祖师爷丢脸:“不知在下能否一观?”

    玉机子大笑两声:“哈哈哈哈,这是自然。小郎君且随我来。”

    文宓说声请便跟他过去,走近才看到那犀渠已被肢解,一辆车上装着犀渠皮和腑脏之物,另一辆车上是血乎乎的犀渠肉。

    玉机子看文宓没胆怯,便带他仔细看看:“不瞒小郎君,贫道听说此怪自熊耳山来此,唯恐其霍乱此间,连夜带门下弟子追捕。终于在子时将其围在狼洞沟内,并一举击杀。可惜啊,当时急着剥皮,不能让小郎君一睹此怪真容,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能看一眼便足矣。”文宓不想拆穿,也没多看多问,打量一番周边的道士,冲玉机子点赞:“能夤夜捕杀此等凶兽,诸位道长身手着实了得,在下实是钦佩。”

    玉机子听他夸奖更是得意,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可惜啊,夜间搏杀激烈,不然也能留下一张完整的皮子,也好为小郎君做一副上好的皮甲。”

    文宓听了,心头暗骂:我勒个去,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算了,还拿我的战利品做空口人情。若不是小爷低调,一定说声不嫌弃给你要过来。

    文宓看玉机子笑得灿烂,趁机讨教这犀渠有何用处。

    玉机子捋捋胡须,说道:“这犀渠皮刀枪不入,可做皮甲。不过,最有用的还是骨肉,这是难得的丹药引子。贫道得了尊长传授,最善炼制丹药。这次不惜辛劳把这犀渠运回,便是要以其骨肉炼丹。到时若是练成,便赠予小郎君一粒。”

    文宓听了,隐隐觉得反胃。难怪这玉机子没个修行之人的风范,原来是个炼丹卖药的,我勒个去,你好好炼丹求长生不行吗?怎么逮什么都敢炼仙丹,这也敢吃。

    “不瞒小郎君,贫道的丹药是京都最好的,就连裴公也曾服用过。”玉机子看文宓迟疑,一边夸口,一边从腰间取药。

    文宓听他说到裴秀,心中大骂,自然不接他的药:“多谢道长好意,在下不能服药。”

    “哦,这是为何?”

    文宓不想跟卖药的掰扯道理,一句话便敷衍过去:“家先傅查出在下隐疾,不许在下服药。”

    尊长之命大如天,玉机子也不好说,转念一想:“不知小郎君今日陪何人前来,可否容贫道一见。”

    文宓把他拉到这边,就是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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