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嘛,京都没安全感,白云岭没发展空间,第三个窝搭在这里很合适。尽可以下京都,退可以遁入深山。额,我怎么感觉是在整犯罪窝点?
裴琰看文宓乐呵呵下来,忍不住问道:“学长,何事如此欢喜,分享一下呗。”
“哈哈哈,调皮,又学我说话。还真有好事,不过这只是个想法。”文宓笑着打趣裴琰一句,转头问如烟:“阿姊可知道这湖跟这鹅坡有没有主?”
“有主?”如烟略一迟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都是官家的土地,都不是私产。我不清楚这鹅坡,只知道这泉是不会售为私产的。“这是为何?之前有人要买这片地?”
如烟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听家君提起,说是早些年有人见这泉水温热,想买下来在这里建私宅。可这山里住的别的几家不乐意,也有人出来抢,抢到最后闹出事来,官府便出了告示,不会将此处发卖。这里依山傍水景色好,又靠着这条山路,有路过或是游玩的,都可以来这里歇脚。上任县令原本想把这里修一修,可平整完山路便没了钱。如今,山中没有几户人家,也没谁常来,都不愿出钱。没人捐钱修路,此事便搁置了。”
文宓听了,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事好像有戏。
裴琰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学长看中了这湖?”
文宓摇了摇头:“不是这湖,估计也不可能买下。为兄看中这鹅坡了。”
“鹅坡?”裴琰回头看了看,想了想问道:“学长要在这里建别院?”
额,小师妹懂我,不过,想得超前:“学妹说早了,为兄只是想盘下个山坡种些果树,至于别院,须得从长计议。”
“果树?”裴琰嘀咕了一句,没再问。
如烟在一旁说道:“小言贤弟还要三思,我听说这是一处大凶之地,不适合建造宅院。”
文宓听了,有些奇怪,他不通风水,还是很注意风水问题的:“大凶之地?阿姊细说说。”
如烟想了想,说道:“我也只是听的传言。早年有人别想在此建别院,可赶上了狮头山山崩。”
“山崩?”裴琰忍不住去看眼前这山。
文宓看到了,往西不远的山崖确实有山体滑落的痕迹,应该是山石风蚀严重,外加水土流失。
如烟点点头,继续说:“后来,那人便请来方士堪舆。那方士说这狮头山原本叫牛头山,北面的磨石山曾叫断刃山,东面还有两座,一座是牛背山,一座是牛腰山。这四座山便是一头被肢解的牛,南面横着的风门山则是俎板。这南台山实是凶杀之地,不宜人居。故而,早年才有人把牛头山改为狮头山,断刃山改为磨石山。这才破了凶地。”
额,文宓觉得脑洞大开,这方士也太能扯了吧,风水可以这么解读吗?又没有卫星图,咋就看出这是被肢解的牛呢?
裴琰在一旁追问:“阿姊,那后来呢?便因方士之言没有建宅院?”
如烟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也只是一说。后来,这家主人患了恶疾,便搁置了此事。也是那一年,这山中出了凶兽。”
文宓听了,心头咯噔一下,想起昨夜的犀渠。
“是何凶兽?”裴琰起了兴致。
如烟想了想,接着说:“我也不知,有的说是朱獳一样狡猾的小兽,遍体鳞甲。有的说是獬,周身多是彘毛。也有的说是犀渠之类的大怪,凶狠异常。众说纷纭,也没个定论,可确是在这附近作乱,杀死许多飞禽走兽,偶尔也伤单身行人,闹得人心惶惶。官府曾遣猎户捕杀,却终一无所获。”
文宓昨日才遇到犀渠,听到这话,不由得不信。
裴琰听了,跟着皱起眉头:“学长实要三思,这附近没有人家,确实不宜在此落户。学长若着实想要山头,不如便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