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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日记本和gps接收机都塞在柳欣艺手里,一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能走吗?”

    柳欣艺活动了一下四肢,背起了背包,好像里面还夹带了不少的私货。我带着她走出了晦暗的变压器室,就看到前方走廊锵啷一溜火星子贴着地皮过去了,原来是五砖追击张长弓的时候又发了狠,直接把地质锤当撒手锏扔了出去。

    我不管柳欣艺能不能跟上,拽着她的手发足便跑,正看见五砖气呼呼地捡起地质锤,冲我大喊:“往上跑了,跟我上去逮这孙子!”

    我们一鼓作气冲上去,看到的却是可怕的一幕,桓头满头是血地趴在大堂正中,双手护在胸腹间,似乎把什么东西紧紧的压在身下,背包已不在身边。

    我们都耗费了不少的体能,见到这一幕是又累又惊,连忙抢上前去。桓头身下压着的是一本黑色的笔记,他后脑受伤还在流血不止,我和胖子七手八脚地给他上了云南白药。

    其实在我们都潜意识里,都知道张长弓几乎是被我们前后脚撵着上楼,根本没可能一个照面将桓头伤成这样。而桓头是毫无防备被人从背后被打伤的,显然是由于看什么东西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察觉有人接近。柳欣艺双手捂住脸,泪水不断从手指缝中流下,肩膀在微微颤抖;五砖坐在地上气喘如牛,眼睛瞪得血红:“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这座大楼里居然还有第六个人,张长弓已经够难对付了,他擅长伪装隐忍,实则身手了得,如果还有那个神秘的帮手,我们的处境将非常麻烦,而且还是个潜伏专家,轻手利脚的,居然比张长弓还阴险,要是他手里有刀有枪,恐怕桓头现在已经横尸就地了,我们惊怒交加的主要原因其实也有一半是后怕。

    现在我身边三个人一个昏迷不醒的,一个烦躁不已的,再加上一个哭泣不止的,我的心情也郁闷不堪,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压的我快要崩溃了,我捡起了地上的笔记随手翻了几页,一想到桓头遇袭的时候肯定是看笔记过于投入,以至于有人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就不耐烦地把它摔在了地上,不愿意多看上一眼。“笔记,笔记,又是笔记!杨毅这王八犊子没事写什么笔记!他就不能打个电话,发个邮件吗?”

    柳欣艺抬起泪眼:“杏仁儿你不要埋怨他了,你和他在山里呆了大半年,没发现他的记忆力一天比一天差吗?”

    “健忘症?”其实以杨毅的智商来说,如果真想记住什么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忘掉,所以我们一般都认为他只是比较自我,对其他人的事情不太上心。

    柳欣艺接着说了下去,原来从柳欣艺第一次见到杨毅的时候,杨毅就把柳欣艺和他从小时候交笔友写信的内容全忘光了,要不是柳欣艺保存着过去的信件,他还以为柳欣艺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杨毅在智商上是绝对的高,可给柳欣艺的印象是记忆力出奇的差,后来只能把自己每天的记忆和想法写在笔记等有形介质上,否则过几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我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发现我对杨毅的了解远远没有柳欣艺多。她本身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观察力也不弱,说不定杨毅真的是患了严重的健忘症,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大大呼呼的人,可想起了他的布局和详细的勘查记录,我推翻了以前先入为主的想法。

    柳欣艺说到这里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有许多人都想抓他,他每天都忧心忡忡的,担心有一天连敌我都分不清了,才加入了地质队,因为可以远离城市,而且每天都借勘查日志把一天所想到的都记下来。他和桓叔叔的感情很深,因此桓叔叔也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五砖清醒得比较快,打断我们俩的谈话:“现在桓头必须马上送医院,至于他是被张工给打的,还是另有其人,现在也都顾不上了。帐可以慢慢算,但是耽误了桓头的救治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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