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就太划不来了。”
众人都认为五砖说都有理,于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可是该往哪儿走?坑道甲烷爆炸异常危险,说不定已经坍塌了了,所有的gps接收机也没法正确接收坐标,通讯设备全部无连接,桓头口袋里倒是有地质罗盘,可我和五砖都依赖惯了高德地图,没一个人会用。柳欣艺倒是会用,可弄了几下就摆摆手,示意磁力异常,无法定位,同样,指南针也靠不上了。
一般的温带森林里,树干和树枝的方向大多全部指向更容易接受阳光的东南方,要不然古人上吊为什么要自挂东南枝,因为西北枝不够结实。但这片原始森林的面貌是很奇怪的,在这里日不移影,树枝全部是向上生长,更像是热带雨林,往哪儿走看上去都一模一样,虽然也有路,但岔路众多,教人无法做出明确选择,现在氧气浓度极高,恐怕半路上我们就坚持不住了。
柳欣艺捡起被我扔在地上的笔记本翻了翻,却惊叫了出来:“这不是杨毅的勘查笔记,这是生物研究所周边的交通图!怪不得桓叔叔被打晕了也不肯放手,你们快来看。”
五砖的对这个建议没什么兴趣,对他来说往下坡走就行了,反正也有路。我凑过来和看看究竟哪里有通路,最好是捷径。看了几页才发现,这一本竟然是小仓山文昭的亲笔笔记,上面画的基本都类似概念图或示意图,均是由铅笔画成,看来这一片的设计理念还是由他这个领导亲手操持。但正文和标注全是以片假名写成,基本没有几个汉字,这下连半蒙半猜的条件都没了。柳欣艺指着笔记上的一段虚线说:“这个能不能是不是火车道?”
我说这不能够,这虚线都连在大楼上了,多大点儿的火车能开进楼里?
五砖随口接道:“地铁呗。”把我们两个人都给逗笑了。我大笑了几声,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坐在地上连连喘气,五砖脸上的防氧面罩在与张长弓搏斗的时候被撕破了,他体质较好,也有点疲倦,柳欣艺是女流,开始出现昏眩的状态了。我和五砖只好把大楼的大门关紧,以减轻醉氧带来的不适感,这阵感觉来得特别强烈,好像空气中的氧气浓度直线上升了一样。
柳欣艺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掏出我给她的gps接收机。在手中一通猛摁。我哈哈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华为d2递给了她:“别按了,这个才是,你试试看。”
柳欣艺摆弄了几下,却只是普通的手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虽然有了小仓山文昭的笔记,也有他设计的概念草图,但苦于一个字也看不懂,而且小仓山的图纸画的都很奇怪,有很多似乎是断头路,还有一些是路像是立交桥,盘旋着没有明确的指向性。东洋和中国的图例标示规范本来不太一样,七八十年前的规范更是很多还带有明治时代的旧风格,万一误入歧途就很危险了,半路上我们就可能因为醉氧而无法坚持,而现在我已经开始有点头晕了。
我的阻氧面具给桓头戴上了,防止他在昏迷中醉氧。五砖的阻氧面具破烂不堪了,他也有点开始出现醉氧反应,但仍然从背包里拿出普通的防毒面具递给柳欣艺,要她戴上,柳欣艺说元工你等会背着桓叔叔还得出力,你带着吧,我能坚持。
五砖拍拍自己的背包:“欣艺你的平衡车还在我这儿呢,我在山下捡的,要不欣艺你坐平衡车往山下快跑吧。”
柳欣艺说:“元工你倒提醒我了,这里的地下室从设计图看来是与石墨矿连通的,我们冒把险去找一找,应该有废弃的矿车,运气好说不定能从别的出口出去。”
五砖奇怪地问:“欣艺妹子你是不是醉氧醉得太厉害了?我看咱们还是赶快下山,快去医院看一看是正事儿,愚豆你看,她都说胡话了。废矿里现在充满着甲烷,可能整个矿井里都成了一片火海,怎么可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