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山叫做小官山,五砖你回去记上,在坐标上注明一下。”我掏出了三老爷,想给自己的手机上来一个电话,想了想,又揣了回去。“砖爷,咱悄悄儿地跟进去,别吓着欣艺,看看他是不是在这儿和杨毅幽会来着,咱们捉奸要捉双。”
“我女朋友要是约我在这么一个地儿幽会,见了面儿我肯定大嘴巴子呼上去,这根本不叫浪漫,这他麻叫惊悚。”五砖轻手轻脚推开了黑沉沉的大门,尽量避免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大可以这么做,前提是你得先有个女朋友。”我一边吐槽五砖,一边示意他拉下防毒面具,封闭空间里醉氧的可能性不大,否则柳欣艺要是看着两个戴着猪脸的大老爷们能一下昏过去,毕竟反恐精英里戴着防毒面具那些喜闻乐见的形象都相当暴力。
“黑灯瞎火的,跟小时候玩捉迷藏似的。”五砖小声说道:“一般恐怖电影里废弃的生物研究院可都是产生变异生物的温床,这里不能有跑出来的异形吧?要是真有,咱们三个都得让它给舔了。”
“也可能是四个。”我也小声提醒五砖,矿坑里陷害我们那个也可能猫在这里。
大楼一共有三层,是过去那种传统的拐把子楼,除了入口的主楼梯外,每隔二十多米就有一个上下连通的楼梯,看来防火设计得相当到位。一楼有几个大的类似于会议室的大空间,里面老式的会议桌和椅子散倒着到处都是,看起来不能是约会或者秘密接头的好地方。楼的尽头处有开窗,白天的日光还是能够照亮走廊的一角,每个房间里的窗户也不是很多,但总是能从门上稍微透出点来。我和五砖像监考老师扒门缝似地一楼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没看到柳欣艺有在这里出现过的迹象。
二楼我们查看了一间看上去是生物标本室的房间,因为我们从窗上看到屋子中央有我们见过的巨脉蜻蜓。屋子里四周都是放置标本的桌子,中间也有掠夺者螽斯的标本,只不过只有二十多厘米,远没有我和五砖碰上的那一只体型巨大,剩余的都是一些蜥蜴,蠕虫,甲虫,水生植物标本,都是正常大小,也不知现在外面的环境里这些东西能长多大,唯有一张桌子较其它桌子不同,这章桌子比其它桌子都大那么一号,上面却只放了一个深色小瓶,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五砖便顺手把这个小瓶捡起来扔进了背包里。
我说这里面的标本有没有毒都不知道你就顺,五砖这时候却提出了个合理化建议:“一般医院,企事业单位什么的,领导办公室都得放在最顶上一层,怎么也得突出一把手的地位至高无上不是,你说要是欣艺她情夫要和她在这种地方秘密碰头,或者交接个商业机密什么的,能不能在领导办公室啊?”
我小声赞了五砖一句:“够机智,头子,走,边走边听着点儿动静。”
我们挨个楼道串着侧耳倾听,终于在把边儿楼道听到了吱呀推门的动静,我对五砖说:“等会咱们从两边包她,你从那边上,三楼一k手势为号。”
五砖蹑手蹑脚潜行过去了,我正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吓着柳欣艺,省的像在杨毅家夹层那次,效果太像杀猪,不好。这当口就听着柳欣艺发出一阵高八度的,比杀猪那次更惊惶更炸毛的惨叫声,接着就是蹬蹬蹬一连串脚步声,好像是在因为惊恐而后退。
我心想肯定是五砖按耐不住,从楼道里跳出来把柳欣艺给吓着了,这肥猪简直是纯纯的夯货,他戴着猪脸面具跳出来就是个八戒下凡,这么幽暗的环境换谁都得让他吓这么一跳。
我赶紧三步两步蹿上三楼,纵身从楼梯间跳进走廊,对面的楼梯间五砖几乎和我同时跳出来,柳欣艺正对着我跌坐在地上,背对着五砖,在我和柳欣艺中间,地上匍匐着一个“人”,身上顶着两个大玻璃罐子,一个装着粉红色的液体,另一个是黄的,在里面咣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