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吓破了胆,双手拼命地挥舞,两条腿乱蹬。我从后面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别出声”,结果她反而挣扎得更加激烈。
我一着急,把她柔软的身体强行扭过来,直接按倒在地上,她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色,像章鱼一样的死死地把我的上半身缠住,我慢慢地松开捂着她嘴的右手,竖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没想到这小猪妞张开嘴啊呜一口就朝我耳朵咬过来。
牙齿是人身体上最坚硬的器官,而耳鼻全是软骨,还是那种保质期很短的的,哪个骷髅上能看见耳鼻骨?烂都能烂没了,要是让她惊慌之下大咬猛嚼的,不得跟吃猪脆骨似的?
我出自本能反应,头猛磕在她的额角,她啊的一声,我也给撞了个眼冒金星。耳朵刚逃过了猪脆骨的命运,就听到了她低低的抽噎着:“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这剧情听着有点不对劲,我连忙小声说:“是我,不是劫色,就是让你小点声别喊出来。喂,腿别在我身上盘着了,怎么,怕我脱你裤子呀?”
柳欣艺也有点看清楚了:“原来是你!我看你就不像个好人!死人,还不快从我身上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用一个奇特的姿势把她压在水泥地上,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柳欣艺站起来弯着腰扑打着身上的尘土,捡起棒球帽戴上,还恨恨地朝我下半身瞟了一眼,我下意识地夹了夹双腿。柳欣艺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有贼心没贼胆!跟姑奶奶说,你也是来找那东西的?”
“什c什么东西?”我赶紧装糊涂。
“当然是杨毅留给我的夫妻共同财产啊?”柳欣艺话说的有点心虚,干脆挺挺胸壮壮气势,结果一头碰到供热管道上,疼的哎哟哎哟直叫。
我说:“小姑奶奶你可轻点吧,撞傻了杨毅再把你一脚踹了。哎我说你们领证了吗,就夫妻夫妻的,光上床是没用的,法律不保护姘居关系。”
“憋扯蛋!喂,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跟你进来的啊,我想看看你鬼鬼祟祟,还到处躲着监控,看看你到底要来干啥。”
“嘿嘿”,柳欣艺努力但不太成功地地奸笑了一声,把日记本塞进了怀里:“骗鬼啊?说实话,杨毅没留给你什么东西?或者——还有别的?”
“小姑奶奶啊,你不是有老杨家的钥匙吗?咱别在这儿说话了,上去说,怎么样?”
自古套路得人心,现在我毫不怀疑她已经知道杨毅的消失必有隐情了。她那天将计就计,我自以为沾光,实则她由此确定了杨毅出事。如果我那天没有任何动作,那就等于告诉她杨毅是凶多吉少,而我检阅c抄走的东西她看似根本不上心,实则肚里全都有数,甚至能判断出来杨毅出事到了什么程度,丫智商可见一斑,要么就天生古灵精怪,要么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老鼠学会了打洞。
杨毅家还保持着昨天的乱象,我一进门之后就把门反锁上了,柳欣艺的警惕性立马提升了好几个等级:“你什么意思?真想劫色呀?告诉你昂,离我远点。”
“你不觉得夹层是个奸杀抛尸的好地方吗?我还用费这么大劲。”我手朝她一摊:“拿来。”
“拿来什么?”轮到柳欣艺装糊涂了。
“日记本啊,那个地方是我先发现的,没来得及找你就跟上来了。”我摸了摸鼻子:“本来就应该归我,别跟我提什么女朋友这茬,不管用。”
柳欣艺眨了眨大眼睛:“那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他把笔记本藏在管道间里的?”
我掏出了杨毅留给我的玉河烟盒,给她看那夹在烟盒内层的一行钢笔字:“夹层高于一米五低于两米二的部分,不计入建筑高度和面积,在一栋楼里它们可以说是看不见,甚至对于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