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存在的。在有钢笔之前,硬笔用的是鹅毛,空心管末端有个小洞,利用虹吸原理吸入墨水,叫做蘸水笔。而带墨水囊的钢笔是十九世纪初才发明的,也叫自来水笔,如果是红墨水,那么我还可能怀疑是消防管道,既然是纯蓝钢笔水,那就只能是主供水管附近了,一号就代表着两根主管并列的地方。”
柳欣艺掩住樱桃小口做惊讶状:“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啊。”
我苦笑道:“用不着崇拜我,我和你一样好奇,杨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身上承载了我们队勘查的绝密记录,这都是钱。把笔记本给我,这里有商业机密,不是你应该看的。”
柳欣艺跳着朝我挺了挺胸,差点顶着我:“杏仁儿,小胆猫,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呀?”
我一边走向窗户一边扬声大喊:“啊!媳妇你这是干啥呀,非要这么玩啊,有意思吗?”顺手拉了窗帘,转头朝她笑笑:“该你了,喊非礼啊?喊强奸啊?”
柳欣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小声嘟囔着把笔记本从怀里抽出来:“老奸巨猾!”
我踏上两步刚要去接,柳欣艺又迅速地把笔记本用双手护在怀里:“你得答应我,让我和你一起看。你确定这是商业笔记吗?这是用加密墨水写的,没有显像液什么你都看不到。”为了证明她的话,她把日记本对着我翻了一遍,果然一个字都没有。
我笑着说:“我有朋友在质监局,墨水的化学成分很快就能检测出来,配显像液也不难。”
柳欣艺咬着下嘴唇:“我爱他,有权知道他的信息和下落。”
我没想到她的态度十分坚决,也感到无可奈何。“好吧,你来办。”
柳欣艺进了卫生间,我不让她关门,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看着她调制了一些溶液,然后招手示意我进来。其实那个时候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一对不是情侣关系的青年男女,同时进了一个卫生间里,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她把笔记本在溶液里浸泡了一下,然后关了灯。卫生间是暗室,顿时一片漆黑,我们俩得以看清楚里面的字迹,杨毅这孙子果然闯了大祸。
黑暗中忽然传来“呲呲”的两声轻响,就像柳欣艺在喷香水一样。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幽香,紧接着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里骂了柳欣艺一句,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了。
昏睡中我感觉有人拍我,猛地一抬头睁眼,发现自己正瘫坐在杨毅家门外。一个拎着一捆葱的青年男子把我拍醒,之后他就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迅速地开锁进屋了。
我感觉头上有东西,伸手一摸,是柳欣艺的棒球帽。这小猪妞真是奸诈狡猾,我暗道不好!一摸身上,果然那块三角形 “触发单元”已不在。我一时大意着了道,被她给反切了!
我沮丧地出了小区,一路踢踏着走向马路对面。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形容?好像水浒传里有记载,女性成功给男性下药,即将得逞的时候都要跟点话补上一刀,和男性快要得逞的时候长篇大论自己的邪恶计划截然不同,女性一般就一句话 “饶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这才叫人狠话不多,试想一个老爷们听了得有多么窝心?到了这个地步,别说是如梦方醒,就算流泪懊悔又跺脚也没用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棕色的沃尔沃忽然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跳起来向前一趴,伏在了车前脸儿上,被沃尔沃顶着向前走了一米多。刺耳的急刹车响起,我整个人在前脸上一滚,被甩到了马路牙子上,吃了惯性蹬蹬倒退了几步,还是坐了个大腚墩。
我惊魂未定,肾上腺素一瞬间让我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心扑通扑通跳了几下,好歹撑着地皮慢慢地起了身。车门开了,下来的是个黑长直的靓妞,俊貌玉面齐刘海,散发着一种贵气,第一感觉像极了伊丽莎白·泰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