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盘棋足足下了一晚上,期间两人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过对方。天逐渐亮起,殇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笥中,起身道:“朕要去上早朝了,这盘残棋留着晚上下吧。”说完便起身去沐浴更衣了。秦墨并未言语,也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笥中便离开了。
秦墨沿着一路景色慢慢走着,一夜未眠却是对他没有半分影响,一身雪白的衣衫随风轻舞,远处看来正应了那句此人只应天上有。
就在秦墨入宫的第二天,殇便派人请了他去与其对弈,但殇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秦墨知道殇意欲何为,但他不说,他便就装糊涂。这已是第四个晚上,每一次都是一盘棋下一整晚,每一次都是胜负难分,而第二天殇便会要求重新下,但今天他却将这盘残棋留了下来。
未言的剑伤颇深,失血过多,再加上毒发多日,本是奄奄一息。这三天秦墨全心照顾,虽已无性命之忧,但还是十分虚弱。殇允许秦墨可以在宫中四处走动,也为他安排了住处,但殇依然将未言关在天牢,秦墨知道这是殇在提醒他,未言的生死还是由他决定。
秦墨去到天牢看到未言还在熟睡,把了把脉便走了。
殇抓住这次机会便不会轻易放过秦墨,殇知道未言是他的弱点,他一直不开口不行动是因为他在等一个时机,秦墨预感今晚他与殇之间会有一场真正的博弈,而他只能败下阵来。秦墨苦笑,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哪个女子太多,这辈子要在她女儿身上偿还,但他却又还的如此心甘情愿。
与秦墨料想的一样,殇一改往日一言不发的态度,手执黑子慢慢落下,似是无意的说道:“今日早朝,大臣们纷纷上奏说应将刺客转交大理寺审问。”
“审问?主谋就坐在你面前,你可以将我交给大理寺。”秦墨也慢慢将一枚白子摆在棋盘上。今晚这盘棋势必得分出输赢来。
“你说了不算,得她说才行,你说她会不会承认是你指使的呢?”殇将棋子按在棋盘上,抬眼看着秦墨。
“大理寺认为,她还是暗杀朝中两位大臣的凶手,所以必须交给他们审问。案子一旦交给大理寺,连朕也无法干涉太多了。你说朕该如何抉择?”殇似是在询问秦墨,但实际是在告诉秦墨你没得选。
殇以朝臣和大理寺相压,就是想让秦墨知道此事关系甚大,若他不答应自己的条件,那么连他这个做皇上的也无能为了。秦墨可以与自己对抗,但他对抗不了一个国家,何况他还要带着未言,一个他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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