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也并没有想让那女子死,至少现在留着她还有用。他带着秦墨来到天牢,秦墨走到未言躺着的床边坐下,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心中莫名心惊,曾几何时,他也见过一张一样这么苍白的脸。秦墨轻轻将未言的头托起,将一颗红色药丸以酒送服让未言吞下,然后将她轻轻放下一言不发坐着等她醒来。
没过多久,未言便悠悠转醒,第一眼便看到秦墨,她想起身却被秦墨阻止:“你身上的剑伤虽未再流血,但你身上的毒使它们始终不能愈合,你现在暂时不能动。”秦墨轻柔的说道,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担心和温柔,未言闻言点点头。
殇从没见过秦墨这么柔情的一面,虽然他表面看上去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但殇知道他有多狠,有多无情,有多嫉恶如仇,此人不能光被他的表面迷惑。但现在他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关心他面前的女子,甚至比忧离更甚。
“我要将她带走。”秦墨看着未言对殇说道。
“不可能。”殇的口气不容置疑。
“你想怎么做?”秦墨站起身,看着殇,眼神只是淡淡的,他知道殇是想借此跟他谈条件。
“行刺皇上,按律当诛。”殇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你的目标是我,留下她也没用。”秦墨挑明了说道。
“我可不觉得没用,至少她能牵制你不是吗?”殇像是在挑衅般邪邪一笑,使他原本一脸严肃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羁。
秦墨知道自己暂时是不可能带着未言离开的,他冷漠的看着殇:“若你还记得忧离,便不该拿她妹妹的性命来威胁我。”
殇也冷了脸冷哼道:“忧离是忧离,她是她,我对忧离的内疚不会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殇将目光转向未言,发现未言一直看着他,淡红的眼眸中,没有恨,没有怨,什么都没有,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不知为何心中无来由的一阵难受。
“呵呵,果然是景睿帝,狠辣绝情。”秦墨冷笑道。殇看了秦墨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但他并没有命令侍卫将天牢的门锁住,他相信即使厉害如秦墨,带着一个病恹恹的人也不可能消无声息的离开这皇宫。
几日过后在皇上寝宫的偏殿内,殇和秦墨面对面坐在床榻上,中间隔着桌案,上面放着棋盘,棋盘上错落有致的遍布着黑色和白色的棋子。殇执着黑子,秦墨执着白子,都面色平静的看着棋盘,周围安静的能听到烛火灯芯爆裂的声音。两人一来一往看似随意,但若是懂棋者一眼便能看出这棋路中的波涛汹涌,杀机暗藏,对弈中的激烈一点也不像他们表面那么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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