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口若悬河般地质问我,怎么一转眼,就怕了?”
“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非是怕了,而是想跟你打个赌。”
“打赌?”
“打赌。”
沈星河深思,不明沈云是什么意思。
这究竟是赌还是诈?
沈莫也想看看沈云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以至于几位长老有些蠢蠢欲动,被他一个眼神劝了下来。
活了大几十年,沈星河自认为看人极准,一个眼神就能明辨真伪。
更何况被他所盯住的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娃娃。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云双目波澜不惊,像一口清可见底的古井。
不一会,沈星河变的有些焦躁,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抓狂。
甚至准备收回对视的目光。
就是这时,终于捕捉到了他所需要的信息。
沈星河发现,就在刚刚那一瞬,沈云的目光出现了一丝闪烁,那是逃避的表现。
虽然一闪即逝,可沈星河敢断定,自己没有看错。
果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隐藏的那么深,终会露出些蛛丝马迹来。
沈江洪也捕捉到了那闪烁的眼神,心里泛起了疑惑。
难不成
沈星河自认已经把住了沈云命脉,那种掌控局势的感觉又回来了,脸上开始逐渐展露沧容的皮肉再度挤在了一起。
“做贼心虚了?所以先发制人,想讹我?”
厅内爆发出了如山洪一般轰鸣的狂笑声。
那种刻意释放的得意,完全盖过了屋外的瓢泼之声。
沈云此时就像被看穿了心事般,瞋目案剑道:“怎么?你不敢?”
“不敢?我有何不敢?难不成我会怕了你?”
这时候,沈星河更加胸有成竹,沈云的神态举止都在他意料之中。
连沈云右手正在用拇指摩挲着食指的小动作都与他的判断相吻合。
他已然十分确信,沈云心虚了。
“若是验明二女已不是处子之身,那便是你输了,你该如何?”
面对沈星河的责问,沈云傲首挺胸,向前进了一步,中气十足道:“那我,那今后我便不再是沈家少爷!”
表现的虽然很强硬,但看在其他人眼里,觉得他更像是在做最后的逞强。
那迈出的一步更像是在为自己壮胆。
“若是你输了呢?”
二长老眉峰一挑,作为旁观者,他已经听出沈云这一句的气势明显弱了几分。
现在的场面,就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长辈是如何去一步步揭穿佯装镇定的晚辈的谎言。
真是让人觉得既期待又好看。
期待是当这个晚辈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刹,他的至亲会是怎样的神情。
好看的是,到履行赌约的时候,他的至亲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沈星河的神情变得十分精彩,轩轩甚得道:“你说我输了该怎么办?”
沈云沉思,思来想去,最终说道:“若是验明二女尚是处子身,那便是叔叔你输了,我想要你那本《花间留晚》,如何?”
听见《花间留晚》,沈星河突然眉宇一紧,一股不详的感觉直捣背心,让他浑身一颤。
在很多年以前,沈星河还是少年的时候,天资并不算出众,在众多兄弟之中平平无奇。
一次外出游历归来后,实力突然大进,逐步成为了可以与沈江洪比肩的人物。
突然有这样的变化,其实是因为他游历之中有些奇遇,得到了一本功法。
《花间留晚》。
这本功法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