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沈云,完全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沈云知道汪先生现在气的不轻,生怕自己再惹到他,连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先生您只要高兴爱怎么说都好。”
小玉小环瞪大了双眼,半张着樱唇,一脸震惊地看着沈云。
沈家子弟有的摇着头,有的挂着笑。
一人拍着手掌就走了出来。
“有意思,汪先生乃我沈家上宾,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对汪先生如此不敬的人,你可真是有种。”沈飞冷笑道。
本来并不是多大的事,硬生生被沈飞的几番话给弄严重了。
如果此时沈云道个歉,也许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是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抓住这种机会。
比如沈飞。
他一步步走来,边走边说道:“汪先生于我沈家教书几十载,上至家主下至家丁,谁不是对之恭恭敬敬以礼相待?何曾有过言语之辱的事情发生?可是偏偏你沈云,仗着自己是家主唯一嫡孙,目无尊长,破坏规矩,现在还羞辱汪先生,让汪先生多年来累积的颜面尽失,当着我们众多学生的面丢脸,你究竟是何居心!”
沈云瞳孔收缩,直直地盯着沈飞,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甚至带着强硬。
猝不及防之下,或者说毫无准备之下,沈飞居然心中发悚,竟是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那种狠厉,他从未见过,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不怒自威。
本来只是件口舌之失的小事,再说上课睡觉这种事在坐的这些人谁没犯过?
至于上升到目无尊长,羞辱老师的程度?
看来,沈飞才是真正的别有用心。
只需一个台阶便能让汪先生下来,现在沈飞将之架的这么高,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汪先生也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状况,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气。
于是询问道:“那依你之见,现在应当怎么做?”
沈云看着沈飞,他也想知道,这个始作俑者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汪先生,沈云狂妄,敢在您的课堂上公然睡觉,甚至口吐狂言说您讲的内容乏善可陈,显然他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所以才对您这般不屑一顾,对于这种狂徒,先生或者该设下考题,如果他答不上来还藐视课堂,理应当罚,并且须重罚才能起到警醒之效。”沈飞笑声说道。
汪先生道:“这个提议不错,可又该如何重罚呢?”
“先生,这好办,如果沈云真过不了所设考题,便让其挂废物木牌上课,一直到他能过了您的考题为止。当然,先生不必亲自设题,那样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不如就让学生代劳考考他,先生之见如何?”
沈云冷笑,他算是看清了沈飞的嘴脸,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好心”。
沈家之中,家主沈莫一脉只有沈江洪一子,而沈江洪也仅有沈云一个儿子。
挂刻有废物二字的木牌,一直到能过了先生所设考题,别说从未读过书的人,就算是浅学两年,这牌子只怕也摘不下来。
丢脸的可并不只是沈云一人,连带他的父亲,乃至家主都会被他牵连着一起丢脸。
若是家主勃然一怒,那他与其父将来在沈家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
就算是沈莫念情,就凭这件事的影响,他们父子二人在沈家之中定然永远也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
真是好毒的算计。
小玉小环心中慌乱,沈云这才是第一天上课,怎么可能过得了考题?
她们二人想不到那么深,只觉得沈飞提的这种意见过于欺负人了。
“汪先生,云少爷这两日身体不适,头脑不清,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若就让我们姐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