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云渐渐都变的懒懒的,夏日的京都在阵阵蝉鸣的叫嚣中变得燥热沉闷。距那日莫名被人攻击已经半月过去了,平稳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京都,却让八水越来越不安。
小玲看到这几日一直处于迷惘状态下的八水,她好几次都想问清楚——
川山八水,秋山绫,她到底是谁?
八水心不在焉地撩拨着琴弦,坐在面前的小玲欲言又止。
气氛有些冷清。
“阿水,如果你不舒服,我明日再来找你。”
小玲默默地叹口气,拉开门准备离开。
八水停下手里古筝的弹奏,带着些许迷茫和无措,说:“有一次受了重伤,醒来以后我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小玲的手搭在门框上,吃惊的看着面前目光有些涣散的少女。片刻之后,她缓缓走到八水身边,握紧八水的手,定定的看着她,道:“不管你是谁,我只记得那个曾几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人,叫川山八水。”
但是八水并没有告诉小玲实话,因为就连川山这个姓氏都是自己胡诌的。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就是这么微妙,你越是想撇清关系,但是命运总会在百转千回之后让你再次回到原地。八水越是不想在这个时代有太多挂念,反而越来越多的人让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因为八水错乱无助的内心,让她只想寻求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小玲,会不会是她八水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呢?
至于那位近藤先生
八水心里暗自苦笑, ‘信’与‘疑’皆在一念之间。
自上次茶屋失火,川泉屋最近似乎开始走了下坡路,因为印雪妈妈身体开始变得有些虚弱,对馆内的生意有些力不从心。
而且那间一直照顾川泉屋生意的茶屋老板因为店铺受损严重回乡下老家去了。在京都岛原内的艺伎馆都是通过茶屋或者酒屋提供给艺伎表演的机会和场地,想要拉拢更多的客人,每间艺伎馆都必须和茶屋或者酒屋建立好长久的合作关系。
但,在利益面前,只这种单纯的合作关系一切都是缥缈的。
每一家艺伎馆的只有拥有它自己的特别之处,才能在芸芸众生之中脱颖而出。
蝉鸣缭绕的午后,印雪将几位资历较深的艺伎叫到自己的房间内,商量一下川泉屋以后的发展。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印雪始终不太满意。小玲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妈妈,我想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小玲说。
印雪点点头。
得到应许的小玲带着满脸的期待来到八水的房门外。
“阿水,我想请你帮川泉屋一个忙。”
八水拉开门,看着小玲笑眯眯地站在她门口。
“什么事?”
“我想请你作为我们川泉屋的艺伎,外出表演。”
“哗啦——”一声,八水义无反顾的关上了门,相当不留情面的将小玲拒之门外。
八水在岛原的这段时间,她渐渐了解到艺伎不仅仅是为了取悦男人,它在日本也是一个全方面发展的即高端又神秘的职业,茶道c礼仪c琴c棋c书c画,样样精通,想想要装作千娇百媚的模样陪在那些不认识的男人身边,听他们讲着无聊乏味的笑话还要装作很好笑的样子。
想到这里,八水厌恶的皱了皱眉。
“不当艺伎也行,不然做我们的琴师吧!”
小玲不死心的说道。
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执拗,哪里有劝说自家的护卫当艺伎的呢?
八水再一次拉开门,冷着一张脸,说:“做琴师我可是要另加工钱的,再说了,我的曲子并非所有人都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