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语听到他们已经离开,眼神里闪出一丝落寞。听了根叔说过翟致远为她丢过性命,对一个人爱得如此之深,就算听故事也大受感动啊。
所以,程不语有这样的反应也不为怪了。
对于翟致远来说,他的心愿达到了,就算不语不会爱上他,但这一世也不会忘记翟致远这个名字了。
一个男人能为深爱的人豁出性命,那么就十恶不赦之人,人们谈起时,这一条就是加分项。
小夏忽然像想起什么,一跳到我面前说:“对了张定风,你走后根叔来过,让我转告你一声,说他拿回符后,却不见了二少爷,老爷那儿问过了也没有。要是来这儿请少爷赶快回去。”
我寻思这翟致远能去哪儿,真不会跟着不语来这儿了吧?
房内他是不敢进,就怕躲在哪个角里,趁不语单独出门,再出现纠缠不清。别给不语吓出个好歹,这可是我未来的亲媳妇!
我调半碗朱砂,带上毛笔走出门外。他三人怔怔地看着我走进电梯,知道我又疑神疑鬼,顿时没了兴趣,摇摇头,开始收拾起房间。
朱砂乃是一种矿,它不同于玉石c晶岩之类。朱砂吸收日月之精华,天地之正气,具有至强的阳气,是古往今来,仙佛道家,画符请咒必备之物。
我按到底楼,电梯缓缓关上,楼层数开始递减徐徐向下。
我瞅着光滑的不锈钢内壁,到底画在哪儿是好?去年就因为乱贴符,被当成刷小广告的了。居委会的要罚款,被我赖掉了。
算了,就画在右上角吧,抬起笔正要画,数字健停在了“4”上,门开了,进来位老太太。一进来,电梯又关合住继续向下。
老太太头发花白,长着一双鹰觑眼,脸阴阴地看着我手里的半碗血红的朱砂,道:“瓜娃子,弄个啥子呦,你又不是三岁的娃娃,给你说了好几次不准乱涂乱画,不准乱涂乱画,你咋个不晓得哦!”
老太太是川中人,是这儿居委会成员。平时和他们一家子打交道多了,我也能说一口关中郊区话。
我说:“阿婆,晓得晓得,我也是对大家好噻,这个要得~”
到了一层,老太太气呼呼地走出嘴里还嘟囔:“你晓得龟儿子呦!”
我看着老太太走远,暂时没有人进来。抓紧时间画了一个“太乙金光咒。”只要有邪魔进来,必给他一道金光伺候。
出了电梯,我徒步走楼梯,碰见熟人打声招呼,没人的时候在角落里画一画。一直到九楼,朱砂用完符也画好了,这才回家。
回到家还不放心,我来到客厅的阳台上,这时太阳已经落山,太阳的余晖照出一片橙色的晚霞。
而九楼的高度看下面的汽车,就像一个个排列整齐的玩具。
这儿是窗户,这种户型朝南,中间是客厅,东西各一卧,窗户全开在南面,鬼能知道会不会大半夜在窗户上露出一个头来。
客厅我不担心,这儿有真君像和辟邪八卦镜,小夏在时我会摘下,但到了夜晚还会挂上。
我和冯子光住的东卧倒不担心,那儿挂得各种符咒多的我都害怕。
就是程不语住的西卧,一是没有住人,没有打理。二是有小夏在,不能挂各种符。
西卧的门虚掩着两人还在收拾地面,我敲了一下门算是打声招呼,人就进了去。
刚才为“救”程不语进来没加注意,再次进来才闻到房内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早晨花池里的空气一样,让人鼻子很舒服。
房内整整齐齐,就连也地板干净得不忍踩下去。房内似乎没有异样,我走到窗口,窗户打开着,窗右侧一个凸出的空调台,为了美观每层楼都有一个,很小,用栅栏围着,勉强放下一个空调外机。
我正朝下望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