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錯,現下青玄仍只是佈局,霧海再怎麼神通廣大,也顧不了兩邊的事。我可算是這天界最閒散之人,平日也閒著無聊,不如就趁此機會小玩幾回。」
文豫聽著,頓時額上沁出薄汗,「天尊,您這話,文豫聽著不恰當啊。」
「天命不可違,就算是我,也抗不了天命。」天尊一笑,「我只想看看,青玄那引以為傲的徒弟,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拆了西王母的太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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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襲著陣陣桃木香氣,風拂過,漫進了穿堂迴廊,花雨紛飛。
霧海靜坐在浦團上,緩緩睜開了眼,映入眸中的,是記憶中那片開满桃李的花海,耳畔還有隱隱的流水與雀兒啁啾之聲。
一切如昔。
他仍是記得,當時南王領他來到東極時,自己的內心是多麼忐忑惶恐。不只是因為自己那極備爭議的身份,還有東極青玄帝君的赫赫威名。
傳聞中的四御之一,東極青玄帝君極為冷淡嚴厲,對任何人不假辭色,不留情面,與其他三御極少往來,連天朝朝會,能省則省,不輕易踏出妙巖宮半步,能在這妙巖宮服侍的,多半是由跟隨了帝君長久的軫宿親自挑選的小宮娥。
初到妙巖宮,他總顧及自己的出身,凡事極度小心,說話尤其謹慎,總留心觀察四周的人是如何應對處事,待日子久了,卻也是游刃有余了。或許是機靈,也或許是真特別用心,軫宿總是特別關照他,總在有意無意間,叮囑了宮中莫須有的規矩。
「莫須有?」霧海不覺擰起眉來。
「所謂的莫須有,就是不成文,雖沒有明說,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軫宿說道,「整座妙巖宮,那兒都可去,就是西殿的九龍塔近不得,除了帝君外,任何人是絕對禁止接近的。自偏殿開始,即便略近些那兒的曲廊,也是犯了帝君忌諱。雖然帝君從未明說,但妙巖宮的人全知道。」
看著軫宿一臉嚴肅,霧海僅略微頷首,並未多言。看著他的反應,軫宿心裡略略訝異,卻是拍了拍他的肩不再多言。
直至時日愈久,霧海才明白,那九龍塔內,鎮守的是帝君叱剎九重天的九頭獅。
未至妙巖宮前,於南國,即便聽得九頭獅這個傳聞,然傳聞也僅僅是傳聞,仍未曾得見。來到東極後,才知所言非虛,於九重天上,這頭猛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人皆道,青玄帝君的九頭獅座騎兇猛異常,連天君也近不得,更別說瞧上一眼。
霧海以為,拜在青玄門下,假以時日,必能重回南國,輔佐待他如父的南王,使南國愈加繁榮昌盛。他一直以為,安安份份的渡日,就能綿延永世平安,直到看見了一抺身影。
她掠奪了一切,那場戰爭,也教會了他,神魔之間並無二致。
當他重回東極,一日,青玄喚了他至書房,閒閒問道。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霧海頓時有些語塞。
青玄擱下了手中的磁杯,靜瞅他半晌,方又開了口,「你才多大年紀?不可能無欲無求。」
他看著一臉淡笑的青玄,回想的,卻是年少時的漫天烽火,還有四處奔逃的人們,與一具具被踐踏不全的屍首,它們成了生生世世的夢魘,怎麼想忘都忘不了。
霧海微微握緊了拳,而後又微微輕放,「帝君,神與魔,有什麼不同?」
聞言,青玄並不訝異,卻是一笑,緩緩跺下臥榻,行至穿堂上邊的蓮池,折下一朵蓮瓣,遞給了霧海,「告訴我,你看到什麼?」
霧海接過了,看著那細緻的花瓣,有著柔密的紋理,一面皎白如玉,一面略略暗了些。他凝視著,眉卻擰了起來。
「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