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衣未亡,而那将她打伤的黑衣人,亦未能逃出王府。
见暗卫将那人团成团,一把扔在书房门前,叶灼更是深信了今夜自己能进王府的原因乃是肖纵故意放行。
方才她虽未与那黑衣人交过手,但看他给苏雪衣的那一掌,也能看得出此人武功不凡。
至少说,比她高强许多。
肖纵似乎并不打算问此人什么问题,只出门看了此人一眼,轻描淡写的抛了句“杀之”,便又背着手走了回去。
“为何能留苏雪衣一命,却要杀他?”叶灼跟着他进去便问。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会有此一问,完全是因为不解。
苏雪衣与这黑衣人是一伙儿的,且看他二人谈话时的模样,那黑衣人应该是比苏雪衣地位高的。
按道理来说,既然两个都抓住了,肖纵应该会留下这个地位高些的才是。
“苏雪衣比此人有用。”肖纵道。
“何以见得?”怎么看,也觉得不可信。
“苏雪衣能与肖瑾然搭上,便说明她绝非池中之物。”肖纵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傻不傻。”
“”
叶灼仍然不甚理解。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方才苏雪衣与肖纵说话时,他们并没有让她听。
肖纵也没解释,只将那块令牌用帕子包好,十分小心地塞进了荷包中。
叶灼皱着眉瞧他动作,忍不住出声提醒:“你小心些,莫碰到那牌子了。”
“放心。”肖纵淡淡地笑了笑。
这令牌上的毒是没办法除去的,但只要不碰上便没什么大碍。再则,其实就算碰上了,对于他来说,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心知肖纵并不打算于她多谈这件事,叶灼便也没有刨根问底下去。
正好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叶灼便道:“天快亮了。我要走了。”
抬眼瞧了瞧她一身夜行衣,道:“小心些。”
“嗯。”
“早些回来。”
“好。”
点了点头,叶灼便迈出了书房。
因着夜深时的那一出闹剧,那些个暗卫自是认得她的,便也没谁拦她,即便是她蹬着瓦往树上蹦跶,活脱脱一副梁上君子的模样,隐在暗处的那些个暗卫也权当没看见这个人一般。
就如,她来时那样。
不过,主子那么会玩,他们这些做手下的也着实汗颜。
吭哧吭哧地奔回叶府,东方已经隐隐泛红。
叶灼先换了衣裳钻进被窝里,左右滚了几滚,假装自己还睡得熟。
但因着这一夜的各式折腾,她也着实累得够呛,滚完几圈之后,便也当真睡熟了过去。
好在叶家虽是武将世家,有着早起练武这种习惯,但叶将军对自己这个女儿甚是溺宠,自小便没逼着她起过床,因而,她这一睡,倒也没谁来扰过。
即便是中间叶夫人叫人来准备唤她,一听说她还没起身,便立马退了出去。
直到日头挂正,到了午间饭点,青菜才进了她的房间,将她喊起来。
叶灼虚眯着眼睛任由青菜为她穿衣,又将她拖到梳妆镜前为她挽发。
折腾了好一阵,她睡衣仍是有些浓,只好叫人去打了凉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匆匆忙忙地奔去饭厅,叶夫人与叶云闲果然不出意料的,已经坐在桌前等她了。
“娘亲,云闲。”她唤着走过去坐下。
三人也没多说,便拿了筷子将饭吃了。
饭后,叶云闲跟着同龄的几个官家小少爷出去鬼混,府中就只剩下了叶夫人与叶灼娘俩。
不过,叶云闲不在,她们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