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见肖纵勾起了唇,旋即便闻他放大了的声量:“还不出来。”
若是听见这一声,还自以为隐藏得好的话,叶灼便是真的蠢了。
但同样的,肖纵叫她出去,她也决计不能当真傻不愣登的出去。
否则,明日肯定整个皇城都得传出“摄政王妃偷偷摸摸夜探自己的家被抓现行”这么个事来。
虽说她并非男子,对于面子这种事情不甚看重,但还没能豁达到被全城人当成笑柄都还无动于衷的程度。
于是,叶灼猫了身子,将蒙面的帕子往上扯了扯,稍向后退了些距离,便顺着那房檐另一方跳了下去。
然后顺着所处小院的墙根奔到后头,再使出点劲儿往外蹦,便出了这个小院。
不过,要想在这么多人分头追踪的情况下逃出王府,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便马上换了方向,朝着离此间不远的东风园而去。
而眼看着她从房顶上跳下去的肖纵,面上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只将手中的簪子捏紧了几分。
这时,忽有一人自暗处跳出,俯身跪在他的跟前,沉声禀报:“东风园。”
肖纵点了点头,道一句:“都退下。”然后大步朝东风园迈去。
一众属下不明所以地互相望了望,便也齐齐地退了下去。
他们虽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幺蛾子,但为人下属讲究的就是一个听命行事。
又说叶灼,她是一路顺遂的潜到了东风园内。
可她这进去之后所见到的,却是叫她一时反应不及。
按理来说,都这个时辰了,一般人都熄了灯火睡觉了,而这东风园也的确是熄了灯火了,可黑灯瞎火之下,那苏雪衣却是对着时不时被风吹得飘动的帘子在说着话。
若不听见内容,也大可以将她这种行为定义为自言自语。可偏生,上天待她不薄,非是让她听见了苏雪衣话中内容,还有那从帘子之后飘来的低沉男声。
“还有两个月,若还不能拿到主子想要的东西,便等着给者斜收尸吧!”那低沉的男声幽幽自帘后飘来。
听得不禁叶灼震惊当场,就连一直与他说着话的苏雪衣,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但苏雪衣像是习惯了一般,只是反应一瞬,便笑了起来:“你果真在怀疑我。”
那男声却是不置可否,只没头没尾地轻嗤一声:“女人就是碍事!”
旋即便闻苏雪衣也跟着冷哼一声,然后手指一翻,朝叶灼藏身这方轻轻一弹。
一股极大的冲力瞬间便将前头的帘子振开。
苏雪衣这手出得太过突然,叶灼竟是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待她想到要躲时,却已是来不及了。
她瞪着眼睛怔怔望着翻飞的纱幔,只等那强劲的内功迎上。
却是在这一瞬,叶灼腰间忽然一紧,然后整个人便腾空侧旋了半圈,最后只浑浑噩噩地被人带着又在半空中躲闪了好几下,这才稳当的落了地。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听见头顶传来分外熟悉的声音:“鲁莽!”
叶灼闻言僵住。
不过也是打从心底里认同这个结论。
她不仅鲁莽,还犯蠢!
稍稍拉开了些距离站好,叶灼先是看了看苏雪衣和她身旁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肖纵。
虽说这次的确是她莽撞了,但结果却还比较如她的意。
至少说,苏雪衣彻底在肖纵面前暴露,即便是肖纵有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能了。
肖纵与苏雪衣那方的二人互相静看,默默对峙良久,才听肖纵低低一叹:“可惜。”却是不知他在可惜什么。
略略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亦